我麼?”
桓廣陽神色一變,立即將江城護在身後,“我和她夫妻一體,要殺她,先殺我!”
魏帝額頭青筋直爆,顯然已經氣到極處。
江城從桓廣陽身上探出頭來,調皮的笑,“其實真相是這樣的,我從一位苗醫那裡學到下蠱的法子,在他體內中了蠱,如果我死了,他就必須要跟著死,神仙也救不了的。”
她這純粹是胡扯,魏帝卻咬牙道:“真是狠心的女子!如果不是為了小七,朕真想殺了你,立即殺了你!”看看心愛的兒子,看看江城這位南朝公主,露出悲憤的神色。
桓廣陽扯扯江城,“莫胡說了,不許嚇到他。”
江城愕然,“你……你真的把他當做……把他當做……”
魏帝怔了一怔才明白過來,眼中閃過狂喜之色,“小七,朕的乖兒子!”
小七這是把他當做父親來尊敬了啊,所以不許江城胡說,不許江城嚇到他!
雖然魏帝覺得自己是天下至尊,根本不是江城這樣的女子能嚇到的,可他的小七這麼護著他,他還是很高興,高興壞了。
魏帝一臉殷切,“所以,小七你沒事,根本沒有下蠱之說,對麼?”
桓廣陽面色肅然,“確實沒有下蠱一說,不過,江城公主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獨活。”
魏帝沉下臉,“你這就是逼朕不能動她了。她是你的妻子,也是朕的兒婦,朕本來也沒有打算對她怎樣。小七,江城,你倆多心了。”
“呵呵,多沒多心,你自己心裡清楚。”桓廣陽和江城均作此想。
如果換了桓大將軍和壽康公主,就算是自己不喜歡的兒婦也不會想對她不利的,因為重視兒子,也就會重視兒子的愛妻;魏帝嘛,呵呵,他獨斷專行慣了,連兒子的感受都會忽視,更何況兒婦呢。
魏帝看著沙盤,沉吟道:“小七,你就算是有對付南朝的辦法,也不會肯告訴朕的,是麼?”
桓廣陽語氣淡漠,“就算我妻子點了頭,我也是不可能幫著你對付南朝的。南朝皇帝是她的翁翁,南朝太子是她的父親,血濃於水,血脈親人是隔不斷的,我既然愛她,又怎忍心對付她的親人呢?最多我置身事外,兩不相幫。”
這個結果雖然魏帝並不滿意,不過聽到他的小七說出“血濃於水,血脈親人是隔不斷的”的這樣的話,魏帝還是心花怒放,“小七總算想通了啊,此誠為朕之幸事,大魏之幸事!”
重新得到愛子的喜悅令他變得寬容了,他沒有和桓廣陽、江城計較他們不肯一起對付南朝的事,放他們回去了。
從這之後,他心理上放鬆了,對桓廣陽和江城的看管便沒有那麼嚴了。而且邊境戰事吃緊,不僅南朝對魏國發起猛攻,柔然、西涼等國也一起湊熱鬧,北魏四面受敵,形勢嚴峻,魏帝忙於國事,也有點顧不上桓廣陽了。
本來要舉行的太子冊封禮,也因此耽擱下來了。
但桓廣陽和江城的行動明顯比從前自由,淳安公主和任淑英、任淑貞邀請江城到濟王府小坐,姐妹團聚,敘敘舊情,宦者前去稟報魏帝的時候他正為前線戰事焦頭爛額,眼睛盯著緊急戰報,頭也不抬的道:“讓七郎和江城出去散散心也好,多帶近衛,不許怠慢。”宦者答應了正要退下,魏帝又想起一件事,“讓賀鵬親自帶領近衛保護七郎。”宦者領命。
賀鵬帶領近衛保護桓廣陽、江城出宮到了濟王府,元繹親自陪桓廣陽,淳安公主和任淑英、任淑貞三人笑容可掬陪江城說著家常,說著宣州、建康的往事,其樂融融。
淳安公主笑的歡悅極了,附在江城耳邊,聲音甜蜜的說道:“江城你知道麼?你真的是前途無量,我羨慕死你了啊。你以後會成為北魏最尊貴的女子,你還會生下北魏的繼承人。你這麼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