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易暉的喜好轉變,麵包餅乾什麼的都換成了甜食,糖球炸果子這些放不了太長時間,都是半斤半斤的買,就這樣易暉都吃不完,今天早上又被江雪梅從床底下搜刮出幾小袋沒吃完的零食,有的都發黴了。
「哥你是倉鼠嗎,屯食物過冬?」江一芒差點笑翻過去,笑完了義正詞嚴道,「不過你吃不下也別找我啊,我減肥呢。」
為此易暉覺得很對不起江雪梅,白天一個人的時候在院子裡跑了好幾圈,企圖加快消化,回頭好多吃一點。
唐文熙在電話裡聽聞他的苦惱,建議他在家裡做伏地挺身,既能強身健體又能大幅消耗體力,一舉兩得。
易暉覺得有道理,把院子裡的青石板地掃了掃擦了擦,就擼起袖子上了。
誰知這具身體比他從前還要弱雞,做了兩個就趴下不行了。
易暉覺得丟人,爬起來就往屋裡溜,吐著舌頭想幸好沒人看見。
這天下午,江一芒他們班最後一節課拖堂整整半個小時,她以為今天大概見不到那人了,出校門時垂著腦袋蔫巴巴的。等走到半路,在臨近家門口的路邊看到那個頎長身影,又亢奮得有如打了激素,激動得差點叫出來。
兩人像特務接頭一樣自發地走到屋後僻靜處。
周晉珩今天也沒戴口罩,鐵灰色的風衣外套越發襯得他腰高腿長,江一芒差點看呆了。
就是手上拿著的麻袋跟他這身帥氣打扮不太相配。
「瑜伽墊。」周晉珩主動說明,「讓他以後要是做運動,在這個墊子上做。」
「這個……」江一芒有些猶豫,「我哥他整天憋在家裡,不會運動的。」
周晉珩不知想起什麼,笑了一下,說:「他會的。」
江一芒的大腦在愛豆麵前基本上處於罷工狀態,愛豆說會那就會,她立刻接了過來,抱在懷裡掂量:「這是在哪裡買的呀?咱們鎮上好像沒得賣哦?」
周晉珩說:「白天去了趟市裡。」
「這樣啊。」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江一芒沒一開始那麼緊張了,偶爾也能正常對話幾句,「那珩……你不去拍戲,沒關係嗎?」
大約為了感謝江一芒幫他傳遞禮物,周晉珩很有耐心,對小姑娘有求必應,有問必答:「劇組那邊請了假,沒事。」
江一芒試探著問:「為了我哥哥?」
周晉珩毫不避諱地答:「嗯。」
江一芒視線下移,看到哪裡問到哪裡:「那你的手,還疼嗎?」
周晉珩動了動包著紗布的那隻手腕,如實道:「還有一點,不過沒大礙了。」
「我們家有祛瘀消腫的藥,噴劑和藥貼都有,我去給你拿。」
江一芒說完就扭身要走,被周晉珩叫住了:「不用,別驚動他。」
不知為什麼,沒談過戀愛的江一芒總能從這寥寥幾句話中,聽出周晉珩對哥哥的在意。
她還是不能完全消化這件事,覺得這個世界未免太魔幻,在原地站了會兒,又問:「你們,我說你和我哥哥,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五年前。」周晉珩答。
江一芒掐指一算,倒抽一口氣,說好的忙於工作無心戀愛呢?17歲就認識了是什麼情況?
受到衝擊的小姑娘還不死心,懷揣著對愛情朦朧的嚮往,充滿期待地問:「那你們會……會結婚嗎?」
周晉珩終於又笑了:「等他原諒我,當然會。」
沉迷畫畫的易暉並不知道門外的兩人達成了什麼共識,只知道近幾天自家妹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那天送香薰的時候一臉呆滯,喊了幾聲都喚不回魂,今天抱著個圓柱狀的麻袋回來,說是送給他的,表情倒是沒那麼傻了,看著他的時候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