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這麼多的嘴巴耳朵在。
福伯就是一個明白人,察得少爺臉色,立即安排一處密室供詳談。
關事的全員都往密室走去,林悅見水絕流臉色凝重,不覺伸手揉了揉水大俠緊皺的眉心。
水絕流訝異地瞅向林悅,眼神是不悅和忿怒的:“你竟然還一派輕鬆?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嚴重性。”
林悅挑眉,他怎能不知道?首富與鬼王爺勾搭上還能出什麼新鮮事?不就是謀朝篡位這種狗血橋段唄。可是他也不免感嘆,錢無盡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吶。恐怕商界與江湖混過了,再來就想向朝庭發展。直接勾搭上謀反的王爺,大概是想搞個開國功臣噹噹,胃口倒真不小。
暗歎一聲,林悅輕聲說:“你別發愁,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水絕流氣急敗壞,話中帶刺:“哼,你以為這也是給王爺一吻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嗎?”
林悅失笑,見到周邊的人都上前了,便抬腳踢了踢三娃,使他到前面去擋住,而後彎身對準水大俠的唇啃上去。不深不淺地,乘機品嚐美味便退開來。
笑看水絕流驚愕的表情,他抹了把嘴:“消毒。”
水絕流眯起眼睛,牙齒磨得咯咯有聲。
等大夥聽見慘叫聲,回頭就見錢大少爺五體投地,肢體微微抽搐著,還有生氣。
水大俠臉容倨傲,推著輪椅施施然過去了。
林悅打地上爬起來,看見伸到眼前那隻好看的手就知道是誰。他裝做沒有看見,獨自爬起來撣撣身上月白的錦衣。這料子好,被水大俠摔在地上,就這麼拍拍,又幹淨整潔了。
司馬易在一側輕笑:“這位‘鬼手’大俠果真如傳說中一般傲氣,天才就是天才……連蜷雲焚天這種失傳數百年的神功都能夠修復。”
林悅白了司馬易一眼,齜著牙笑說:“哪裡及得上鬼王爺,死了五年還能從墳墓裡爬出來呢。”
司馬易挑眉:“錢無盡,你的確有能力,不過……這水絕流可不是一般的麻煩,你恐怕應付不來。”
聽這語氣似乎另有玄機,但林悅也不是傻子,不會妄想從司馬王爺嘴裡問出個究竟。他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齜著一口白牙說:“感情王爺還是個一般的麻煩呢。”
司馬易微愕,笑了,手拍上林悅的肩膀:“呵,本王也不一般。”
林悅切了一聲,肩膀微傾卸去司馬易的爪子,上前去哄水彆扭。
目送月白長衫人影上前,司馬易若有所思地看著掌心,收攏五指輕輕摩擦,深刻品味留在上頭的觸感,司馬易心頭詭異地生起了熟悉感。
似乎還有……留戀?
第十八章:攻防戰
敵不動我不動是對峙的基本手法。
林悅很有耐性,所以當一行人到密室以後,對方不先挑起話題,他也乾脆讓下人準備一些點心,喝著茶跟身側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只是除了他和三娃,大夥都顯得侷促,即使是水絕流也始終不能舒松眉間皺褶。
司馬易不動聲色,若有所思的目光始終不離林悅。
或許是沉默得夠久了,司馬易唇角的笑弧突然加深,眼神卻變冷了。擱下茶杯造成的輕響就像一個訊號,引得眾人關注。
“錢無盡,你壞我大事,準備就此不了了之嗎?”
林悅心裡狠嘀咕,他就一個冒牌的錢無盡,哪知道什麼大事。
水絕流知道林悅的底子,見林悅沉默,便代他出頭:“楚王言重了,錢無盡早前受了重傷,過去的一切已經不記得。即使你有大事要辦,恐怕他也幫不上忙。”
一句話算是將過錯推乾淨了。
司馬易挑眉,林悅投以感激的一瞥。
“呵,不記得?”司馬易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