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壓力,就為了阻止他登上皇位,可他不相信神佛,因此他不斷告訴自己再忍耐,災難只是暫時的煩惱。
“左衝……”
“王爺?”
“回府。”
就此,司馬易擱下工作,微笑著拜別小皇帝。
左衝已經習以為常,最近政事繁重讓王爺幾乎未曾閤眼,使王爺養成在午間小憩的習慣。留下一些心腹監視小皇帝,左衝便緊緊跟上自家王爺。
馬車出了皇牆,一路駛出官邸雲信的內城,直往外圍商戶聚居的街道走去。
王爺府兩年前就搬了,搬到錢家別莊的隔壁。
馬車停在楚王府前,司馬易下車,似是無意般,眼神掠過錢家別莊蕭條的大門,幾乎未曾停頓就快步走入王爺府。他似乎不在意,但卻忍不住思索林悅究竟在想什麼,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準備對付他?
不知為何,司馬易倒希望是最後一個,那樣至少還有見面的理由。
為何要見面?大概只是挺想念跟那個有點小聰明的笨蛋鬥鬥法,既不傷腦筋,也是娛樂……此般而已。
可惜錢府一夜之間隱去蹤跡,除了這些留下來的無人照料的死物,就什麼也不剩。
司馬易躺在門廊的涼椅上,四周守衛森嚴,他卻視之如無物,只是看向牆頭,一枝海棠越過高牆,竟然紅得刺目,司馬易臉上笑容漸淡。
“王爺,這些不識規矩的橫枝要讓園丁修掉嗎?”左衝見王爺臉色有異,殷勤地問道。
司馬易唇角又扯起淡笑,笑意卻不著眼底:“不,多難得的客人,留著吧。”
左衝不再多話,就他看來只要那錢家的主人不再出現,再多的花草出牆來也不成問題。
第八十四章:黃帝
帕巾擦過劍身,刃面平滑如鏡,對映出素衣男人恬然閒適的神情。他十分安靜,那雙手修長且漂亮,動作也輕柔細緻,分明只是簡單的動作,男人卻詮釋出如同精雕細琢般全神貫注的的細緻謹慎。
有人匆匆踏上臺階,似乎因為這不速之客,簷上銅鈴叮噹作響,紗簾錯蕩,一條人影粗魯地撥開它們,走向盤膝而坐的男人。
男人手上動作止住,未回頭,僅是淡然地表示:“最後一天,就不計較你的無禮。”
匆匆而來的男人胸膛劇烈起伏,聞言,似乎壓抑不住激動情況,氣息更粗重:“你決意要這般做?”
男人淡笑,目光仔細打量長劍,就似在觀賞一件藝術品,與激動相反的從容,他就似吹不起一絲漣漪的湖面,只有真正接近才會發現那上頭結著厚厚冰層:“難道我看似不認真?”
“你!性命攸關,你就不能更嚴肅嗎?這時候你還要用這種曖昧的態度欺瞞誰?”聲調越發高昂,只差沒有激動地咆哮。
這一回男人終於微微偏首,劍眉挺鼻的俊容寧神丰采,完全不受怒火與責問影響,臉上堆滿毫無意義的溫和微笑:“不是連你也沒能騙過?你認為我還要欺瞞誰?”
經這調侃,激動的男人差點氣絕,禁不住上前一步,語氣越發的衝:“軒轅!將性命賠進去,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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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直乎姓氏,黃帝眼中有思緒閃過,似便劃過天際的流星,一瞬即逝。長指輕點冰冷刃面,突然滑過劍脊握住劍柄,手腕輕轉,劍光掠開一扇光弧,輕紗紋絲不動,缺下的一角卻輕輕軟軟地飄落,堆疊於地面上。
“看清楚了嗎?”黃帝以眼神示意長劍。
剛才還明淨無垢的劍刃不知為何泛起奇詭紋路,絳色的,蛛絲般佈滿金屬劍刃,就似那用做轉輸血液的脈絡,觸目驚心,讓人感受到強烈的不安。
男人抽了一口氣,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愣視著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