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一會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和我丫鬟一起照顧標兒,隔壁就是他的房間。”馬秀英沒有請奶孃,都說孩子誰帶的跟誰親,她才不要自己的孩子把別人當娘。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問道:“你會照顧孩子嗎?”
李桂花點點頭,眼圈微紅,“夫人放心,奴婢的娘去得早,爹爹在外奔波,弟弟幾乎是奴婢一手帶大,照顧孩子的經驗還是略懂一點。”
馬秀英遞過去一條絹帕,“好孩子,別難過了。以後你和你弟弟都安心地待在府裡,沒人會欺負你們。你也不用自稱奴婢,等你爹以後安家了就會把你們接過去。”
李桂花擦擦眼睛,哽咽道:“多謝夫人,奴婢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小公子。”
馬秀英無奈,都讓她別自稱奴婢了,她還是不改口。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她的臉龐上,標準的瓜子臉型,高高的鼻樑投下大片陰影,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抽泣微微顫動,小麥色的面板因為激動而透出淡淡紅粉,修長的脖子在盤起的髮髻下一覽無遺,胸前已經隆起兩個高高的小山丘,腰肢雖然沒有纖細得不堪一握,兩側卻也呈現出完美的弧度。
馬秀英心中一動:難怪田三虎會打這女孩的主意,想不到李桂花洗淨面容、換身新衣居然是個美人胚子。特別是看慣了郭惠、李兒那種嬌滴滴的白皙美人,突然看到一個健康陽光的女孩,更是吸引人眼球,這個女孩配袁興倒合適。她暗自拿定主意,決定觀察一段時間,若是李桂花人品不錯,就找個機會說給袁興。
“主子,國公他……”遜影回到房中,看到李桂花還在,頓時閉上嘴巴。
李桂花機靈地說道:“夫人,那奴婢就先帶小公子下去了。”說著輕輕抱起熟睡的朱標,一手託著後腦勺,一手託著小屁|股緩緩退出門外。
馬秀英見她動作嫻熟,舉止輕柔,隨即放下心來,問遜影,“老爺走了?去往哪個方向?”
“剛出門,東邊。”
馬秀英急忙擺正衣冠,往後院走去。
遜影追問道:“主子,您不帶奴婢去?”
“帶你去了,晚上回來誰給我開後門?再說府裡這麼多事,你不盯著誰盯著?實在無聊去把標兒照顧好。”馬秀英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可是您一個人……”
“一個人才不會引人注目。”馬秀英邊走邊說:“還有朱衛跟著,有什麼不放心的?”
人家是想跟您一起出去玩嘛。遜影暗自垂淚,老老實實地開啟後門,說得異常心酸,“早去早回啊,別讓奴婢擔心喔。”
馬秀英懶得跟她嗦,快步踏上朱衛準備的馬車,馬車沿著朱元璋離開的方向追去。
此時朱元璋和袁興正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初秋的夜晚,空氣中飄著馥郁的桂花香,凋零的樹葉和殘花碎瓣隨風飛舞。這時候的人可沒有那麼多夜生活,一到晚上百姓就閉門不出,偶有一些夜歸的人也是步履匆匆往家趕。
隨著夜色加濃,房屋建築漸漸融入夜幕,原本輪廓分明的飛簷翹角隱隱模糊起來,像伺伏在黑暗中的野獸悄悄伸出光怪陸離的觸角。有些屋子裡點燃了燭火,可那如豆的光影並不能驅散夜幕的籠罩,反而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袁興問道:“姐夫,我們去哪兒?”
“這會哪裡人多?”朱元璋平時幾乎三點一線,家、軍營、府衙,說起來還沒袁興熟悉城裡的環境。
袁興剛要回答,忽然聽見旁邊屋簷下傳來和咳嗽的聲音,急忙喝道:“什麼人?”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從屋簷下慢慢鑽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匍匐道:“小人無處可歸,只得在這房簷下暫借一宿,無意冒犯兩位老爺。”
朱元璋問道:“老人家,你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