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獸極力掙扎,差點把那藤蔓掙斷,謝秋豔心中又是一驚。
這淨世玉瓶是她的本命法器,在這玉瓶之中,她的修為實力,可謂暴漲數倍,就是師父也未必能在這瓶中勝她,居然差點被這怪獸掙脫,倒是小覷這怪獸。
當下瓶壁上又伸出幾條藤蔓,把它捆結實了。
白素雪見那怪獸難以動彈,心裡又氣又恨,走到它身前,一腳往它胯下踢去!
只聽一陣石頭相擊的聲音,那怪獸一聲怒吼,並無損傷,倒是白素雪腳上微微吃痛,不由心想:“它怎地如此硬實,若被它……哼,我早就知道,他果然是個下流貨色,他騙得仙子,可騙不了我……”
謝秋豔環視一週,卻不見韓秋身影,不由問道:“白姑娘,我師弟呢?”
白素雪指了指那被綁住的怪物,小聲道:“仙子,這就是你的師弟……”
謝秋豔其實已隱隱猜到,這下坐實所想,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又好恨,當然更多的還是擔心。
她偷偷朝韓秋望去,心想:“這白素雪這力大勢沉的一腳,可不會把他給廢了吧?!”
但見他並無異樣,才微微放下心來。
白素雪見她面露擔憂,愧歉道:“仙子,我踢了你師弟,你不會……怪我吧……”
謝秋豔搖搖頭道:“我怎會怪你,雖說他是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智,才會作出此等下流可惡的行徑,但他如若真的傷害了你……就算你殺了他,我也不會怪你……倒是我把你吸入瓶中,害你受了委屈,你不要怪我才好……”
白素雪感激道:“仙子,你對我真好……”她一邊說著,一邊挽著謝秋豔手臂,靠在她身上。
謝秋豔見她面露酡紅,微微迷醉,身子貼在自己手臂上輕輕摩挲,不由一驚:“難道她也走火入魔了?!”
靈力探出,但覺她體內靈力充沛,執行暢然,並無一絲紊亂,只是血流過快、心跳加速,像是動情之兆……
謝秋豔輕輕抽出手臂,白素雪不依不饒地又靠在她身上,這次動作更甚,整個人都緊貼在她背後,不停磨蹭:“仙子,你是不是嫌我髒?!”
謝秋豔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感覺,如果是師父……忽然間心裡一陣石破天驚,我怎麼會有此地大逆不道的邪念?
抬眼一看,卻見韓秋化作的那人形怪獸,雙目外凸,口流饞涎,拼命掙扎。
他身上黑鱗綻裂松張,裂開一道道血痕,那血痕散發出陣陣白色蒸汽,而那蒸汽縈繞,在瓶內快速瀰漫。
謝秋豔連忙屏住呼吸,顧不得白素雪在自己身上糾纏、摸索,體內靈力沿著瓶壁藤蔓,探至韓秋體內,但覺得他身上龍髓靈力鼓盪如浪,四處奔流肆虐,似乎要破體而出一般。
他那眉心貯存靈力、培植劍意的池淵已擴大數倍,如今卻毫無動靜,也難以吸納更多靈力。
謝秋豔這才明白,韓秋變成此等模樣,蓋因他不得不將體內那吸取過多的龍髓靈力宣洩出來,不然便會爆體而亡。
這樣說倒也不算準確,並非是“過多的龍髓靈力”,而是這部分靈力之中,斑駁參雜,蘊含著蛟龍生前的怨厲、淫邪、暴虐、桀驁,以他現下的境界,既難以駕馭,又無法煉化馴服,是故失去控制。
有這麼一瞬,謝秋豔不由心想:“他死了倒好,那他與莫師伯的打賭就算不得數了,可惜師父……”
想到顧龍櫻,不禁下意識搖了搖頭,暗道:“以我現在的修為,也難以將那靈力疏匯出來……難道只能任他透過陰陽交合的方式盡情宣洩、消化……
“可惜他沾染了蛟龍的本源,身子已經大半蛟龍化,如鋼似鐵的,尋常女子如何受得住……”
她心思數轉,不由暗罵自己自私自利:“你這樣想,無非就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