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豔認得她是鑑花峰莫師伯的門下弟子,但姓名卻不甚記得了,自家的師父與莫師伯不好對付,她的弟子找上門來,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當下心生警惕,看她意欲何為。
陳秋芸見她神色防備,在幾步之外便已站住,行禮道:“謝師妹,這位就是顧師叔新收的弟子韓秋師弟?”
謝秋豔道:“不錯,你想幹什麼?!”
陳秋芸道:“謝師妹被譽為懸鏡雙子之一,膽子卻忒小了些,難道還會怕我大庭廣眾下,偷襲不成?!”
謝秋豔道:“鬼知道你動的什麼心眼!”
陳秋芸呵呵一笑道:“師妹不必緊張,我只是好奇像顧師叔如此嚴苛之人,什麼人才能入得她的法眼。”
謝秋豔聞言,一把扯過正在舉頭看天,裝作事不關己的韓秋,道:“現在你看到了,那可以走了吧?”
陳秋芸上下打量了一眼韓秋,忖道:“這就是哪韓秋?聽師父說,他只是一個未曾修煉的凡胎肉體,根本不值為慮……不過,現下看他卻靈光內斂,骨清氣雄,像是淬體境修煉有成的樣子……莫非師父看走眼了,還是顧龍櫻師叔藏些什麼寶貝,給這臭小子吃了,短短十幾日,修為便大為躍升?”
心裡雖然吃驚,嘴裡卻道:“看來平平無奇,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嘛,果然師父說得對,顧師叔這次怕不是眼睛長瘸,看走眼了!”
謝秋豔聽她辱及師父,怒道:“你敢罵我師父,找死!”正欲發放金光,與她廝鬥。
那陳秋芸卻縮了縮身子,佯裝惶恐道:“謝師妹,我好怕呀……不過,你可想清楚了,宗門嚴禁私鬥,就算你是懸鏡雙子之一、五劍大比的種子選手又怎樣,你敢違背師門禁令?不過,就算動手,我陳秋芸也不懼你!”
謝秋豔哪管這些,正待出手,卻聽韓秋朗聲道:“什麼,這位師姐,你想棄暗投明,改投入我師父門下?!”
他說得極大聲,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側目。
眾人素知映雪峰的顧長老與鑑花峰的莫長老有宿怨在身,門下弟子難得遇上,發生點不和、爭執,再也正常不過了。
陳秋芸作為莫龍馥的大弟子自動上前,大家都在等著好戲上演,但見謝秋豔和她只說了幾句話,就一臉怒容,隨手出手的樣子。
不消說,多半是陳秋芸說了什麼辱及顧長老的話,才令她如此失態。
眾人心知肚明,所以儘管韓秋如此高聲叫道,自然也不會相信。
但也有人不由將信將疑,心想:“顧長老是上代掌門的女兒,肯定留了不少好東西,不然謝秋豔怎地如此厲害?
“這陳秋芸雖然是莫長老的大弟子,多年卻未有突破,想要改投門楣,尋求突破,倒也不可無能……只不過大庭廣眾下,也未免太過愚蠢了……”
韓秋卻不管你信不信,仍然大聲喊道:“什麼,你怕到時候,我進了前十名,你師父要履行諾言,反過來叫我師父師姐,你丟不起這個臉上,所以想趁早投入我們映雪峰一脈?”
懸鏡派六大峰,各種峰脈間,也不是沒有弟子改弦易撤,由一脈投入另一脈的先例。
相反,這在懸鏡派甚為常見,只要各自師長同意,交換弟子的事,便時有發生。
韓秋並不知此事,只是隨口一說,藉此貶低於她。
他故意拿大比打賭說事,更是因為在場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全是鄙夷不屑,就像當初落霞山那些人看他一樣。
他心裡憋著氣,故意放出豪言壯語,一來給自己打氣鼓勁,二來將來他成功之日,好讓他們瞧瞧,當初自己是如此可笑!
陳秋芸畢竟不像乃師,臉皮厚比牆壁,見眾人投來目光,有幾人居然眼裡更流露懷疑,不由臉色一紅,急罵道:“幼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