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言聽計從,可馬秀英又不是他的親侄女,當初他對馬秀英的遭遇袖手旁觀,如今就別指望馬秀英能幫他在朱元璋面前說好話。對了,自己不是還有兩個親侄女嗎,如果她們能嫁給朱元璋,自己就是朱元璋的親舅舅,朱元璋總不好再冷落自己。可是郭天敘恨死朱元璋了,怎麼可能還把親妹妹嫁給朱元璋?
想到這兒,張天佑眼珠一轉,順著郭天敘的話說下去,“是啊,那些人鼠目寸光,哪裡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統帥,朱元璋只是你的副手。”
這句話把郭天敘嗆得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天佑視而不見他的尷尬,繼續說道:“姐夫在的時候,朱元璋倒還規矩,可恨姐夫一去,朱元璋竟然小人得志,都不把你放在眼中了。那馬秀英雖然是郭家的義女,可惜不是真正的郭家人,到底跟咱不是一條心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些話句句戳在郭天敘的心尖尖上,他氣得面容扭曲,青筋暴凸。朱元璋的得勢讓他羨慕嫉妒,馬秀英的絕情更讓他怨憤不甘。他一廂情願地認為他比朱元璋更早認識馬秀英,他和馬秀英才是青梅竹馬,馬秀英怎麼可以負他嫁給朱元璋,這個女人太可惡!可越是這樣,他的心理越不平衡,即使馬秀英都嫁給朱元璋這麼多年,他對馬秀英的執念還不肯消散,甚至有時做夢都夢見朱元璋死了,馬秀英哭哭悽悽像條狗一樣匍匐在他腳邊求他收留……
張天佑見他眼神漂浮,不知道在想什麼,急忙咳嗽一聲喚回他的神智,說道:“我覺得外人都靠不住,還得是咱郭家人才行,有一個真正的自己人在朱元璋身邊做耳目,他有什麼打算我們也能早日察覺。”
郭天敘的眼珠一轉,“舅舅的意思是?”
“我瞧著朱元璋對郭惠似乎一直有情,郭惠也早該出嫁了,不如把她嫁給朱元璋……將來有什麼事情發生,郭惠自然會幫襯著你這個親大哥。”張天佑說得吞吞吐吐,害怕郭天敘一怒之下會跟他翻臉,畢竟這種利用出賣親人的事是見不得光的。
豈料郭天敘居然慎重地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把郭惠安插在朱元璋的身邊方便我們掌握他的動向,順便吹吹枕頭風……好,就這麼辦!”
張天佑不知道,郭天敘已經利用過郭惠一次,對他來說,弟弟妹妹再親不及權利親,該利用的一定得利用。同時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沒有說出來,他要郭惠竭盡全力奪取朱元璋的寵愛,就算不能讓朱元璋把馬秀英休掉也要讓馬秀英飽受冷落,他心裡不痛快,自然不願意看到朱元璋和馬秀英琴瑟和鳴。
說做就做,當天郭天敘就以探望母親和妹妹的藉口來到朱府。
馬秀英並沒有出面招呼,只是讓丁管家把他直接帶到大張氏、郭惠、郭芸新搬進的院子。
郭天敘來到小院,裡面冷冷清清,除了幾個眼熟的郭府僕人來問安,一個朱府的僕人都看不見,他詫異地看看丁管家。
丁管家恭恭敬敬地說道:“都元帥請。”便一句解釋都沒了。
郭天敘甩袖進屋,只見兩個妹妹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大張氏坐在一旁唉聲嘆氣。他不禁大怒,“馬秀英是怎麼回事,好歹我們也是她的孃家人,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們?我去找她評理去!”
郭惠未語淚先流,拉住他哀求道:“哥,別去……”
郭芸也露出怯怯的表情,顫抖道:“哥,我怕,我想回家……”
“誰欺負你們了?”郭天敘大吃一驚,兩個妹妹的模樣不像是被冷落這麼簡單。
“唉,我們這回是吃了暗虧還沒地方說,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大張氏嘆了口氣,把前幾天發生的“鬼敲門”事情說了一遍。
當時情況太混亂,大張氏沒有搞清楚狀況就替兩個神志不清的女兒答應下來,同意馬秀英的決定讓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