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皇后後,蘇沅發現自己的生活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一樣地執掌鳳印,管理後宮;同裴景珩一處起居,如尋常夫妻一般。
二皇子臨江郡王由陳太妃撫養,三皇子江陵郡王和四皇子豫章郡王由曲太妃撫養,永昌則是顧太后養育,根本不用她操多少心。
裴景珩曾問她要不要搬去坤寧宮,蘇沅拒絕了。
長樂宮她住慣了,又離乾元殿更近。
長樂宮,長樂長樂,她希望今後能如同之前一樣,長樂順遂。
如今這後宮更加簡單,安妃和靜嬪被關著,每月份例不短即可,生病了,宮人上報,安排太醫診治開藥。
只是自打她登上後位以來,安妃和靜嬪請太醫的次數便多了起來。
她覺得有異常,曾命幾位太醫會診。太醫皆說二人只是嚴重鬱結於心,心情不暢,所以引起各種不適。
蘇沅聽了,也只能讓太醫開藥調理。
心病還是要心藥醫,可是這心藥是裴景珩,她才捨不得,也不會給出去。
登上後位,又不是代表就能高枕無憂
林氏和劉氏還老實被關著,她不會勸裴景珩放她們出來的。何況,她看裴景珩的意思,是將二人一直關下去。
夜裡,蘇沅靠在裴景珩懷裡,“陛下,我當了這麼久的皇后,可有人說我不賢,不給您選秀納妃?”
夜已深,寢殿內燃著沉梅香,沉香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梅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蘇沅斜倚在裴景珩懷裡,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繪著他胸前的龍紋。
“陛下。”蘇沅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裴景珩低頭,看著懷中眼角泛著淡紅的女子,眼中滿是寵溺:“怎麼了?”
“今日臣妾去給太后請安,遇見了幾位宗室王妃。”蘇沅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哦?她們和你說什麼了?”裴景珩笑著問道,大手輕輕撫摸著蘇沅如瀑的青絲。
“她們……勸我,要勸陛下廣納後宮,為皇家開枝散葉。”蘇沅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明顯不樂意和委屈。
裴景珩臉上的笑道,“沅沅,你是怎麼想的?”
蘇沅抬起頭,清澈的眸子直視著裴景珩:“我不樂意,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裴景珩的心猛地一顫,他緊緊地將蘇沅摟入懷中,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傻瓜,我當初答應過你的,會做到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可是,那些宗室王妃說,含沙射影,暗指我不賢,獨佔陛下……”蘇沅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裴景珩捧起蘇沅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聲音溫柔而堅定,眼中滿是深情。
“我的沅沅怎麼會不賢呢?”
“皇后的職責是什麼?不就是輔佐君王,母儀天下,管理後宮,生育和教養子女嗎?”裴景珩輕笑一聲,語氣卻不容置疑。
“這些,沅沅哪一點沒有做到?而且,做的非常出色。”他眼中滿是讚賞和驕傲。
聞言,蘇沅緊緊地抱著裴景珩,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裡,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和強有力的心跳。
她就知道獨佔裴景珩,會一直有人不滿,想方設法讓她不痛快。
但是隻要裴景珩,堅定站在她身邊,那一切都不算什麼。
不過些閒言碎語罷了。
“那些宗室王妃,不過是閒得慌,多管閒事罷了,你不必理會。”裴景珩輕輕拍著蘇沅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之前的已經過去,無法彌補,但是我餘生,唯你一人。”裴景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許下餘生的承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