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聲不吭的是要帶她去哪裡?
楊過看出郭泌眼中的疑惑,笑了笑道:“莫愁師伯還留在客棧裡,姑姑特別囑咐我稍微照顧一下。”郭泌聽了,問道:“李前輩跟龍姑姑不是早鬧翻了嗎?”楊過嘆口氣說:“在姑姑心中從來也沒什麼仇阿恨阿的東西,當初師祖讓姑姑守好。玉。女。心。經,她便守好。玉。女。心。經,其實從來也沒想過要莫愁師伯的性命。況且,這次陸立鼎前輩的事情出來了,姑姑也覺得莫愁師伯當年冤枉,所以還是要我特別去看看。”郭泌點點頭,的確,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只覺得李莫愁死心眼,但現在看來,她根本是世界第一倒黴催的大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了李莫愁落腳的客店,陸立鼎因為尚在休養,加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楊過跟郭泌便直接近了陸立鼎房裡。陸立鼎身形仍顯清瘦,但顯然已經比當初還要精神許多。
陸立鼎臉上神色淡淡的,但看見楊過兩人眼中仍是出現了欣喜之意,郭泌開口問道:“陸前輩,這段時間還好嗎?身體可有不適?等等,讓我再替您把個脈吧?”陸立鼎說:“沒事,其實,我也只是皮肉受苦罷了。”楊過說:“陸前輩,若有什麼需要,請不吝告知晚輩。”陸立鼎聽了微微一笑,知道楊過大概說的是和陸無雙相認的事情,雖然,陸無雙已經知道自己生身之父尚在人間,但這其中的恩恩怨怨,根本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說得清的。這些日子以來,情勢緊張,當然也沒有時間去顧及這些個小事,但三國聯軍既成,蒙古在短時間內想要一舉覆滅大宋也是不可能的,戰事很可能會在短期內結束,那麼陸無雙跟陸立鼎的事情,便得早點做個交待了。
陸立鼎想到這裡,便道:“我是有點事情要跟你們說。”說到這裡,忽然一個穿著鵝黃衫子的女子端著一碗藥進了房內,陸立鼎不得不停下話語,先將一碗藥喝下。楊過跟郭泌兩人面面相覷,只見那黃衫女子細心的伺候了陸立鼎喝藥,也不管楊過兩人,直到陸立鼎喝完藥,黃衫女子將藥碗放置一旁,面色冷冷的坐在一旁,楊過跟郭泌兩人才看清楚,那黃衫女子竟是褪下了道袍的李莫愁。
李莫愁見到楊過跟郭泌一臉驚訝的模樣,慢悠悠口說:“當初我會穿上道裝,便是被陸展沅傷透了心,如今知道展郎至死都未負我,我便穿回普通衣裳,為他一生守節便是。”
其實李莫愁根本不是會解釋的人,只是這次事情郭泌在中間幫了大忙,解開李莫愁一生的心結,心境不同,又加上對郭泌心存感激,因此耐性自然也就更多了。郭泌聽到這裡,點點頭,便回頭問陸立鼎說:“那不知陸前輩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晚輩?”
陸立鼎說:“我想請你們幫忙,等戰事一結束,便立刻開城門讓我跟李姑娘離開,不要驚動任何人。”郭泌聽了,疑惑道:“那,無雙呢?陸前輩,你不見她了嗎?”陸立鼎苦笑的搖搖頭說:“事發之後,我沒養過她一天,雖說他的養父母跟我不算有仇,但終歸是跟我仇人有所牽扯,我內心怨恨,但卻不想將這種心情加在無雙身上。我知道無雙是很敬重那兩人的。”
楊過聽了問道:“那,前輩打算去哪裡呢?”陸立鼎說:“哪都行,被關了這麼久,總要到處走走看看,我只希望能夠時時知道無雙的訊息,只要她平安開心便也就夠了。”
郭泌聽了,也問:“李前輩,你也一起嗎?”李莫愁點點頭說:“我這些年來走遍大江南北,卻看什麼都是苦的。再好的景色在我眼裡,跟荒山墳冢也沒什麼差別。便當是散散心了。況且,展郎既死,我便代他照顧兄長。”陸立鼎苦笑說:“我又何須你照顧?不過,展沅定是放不下你的,若你有一日想開了,我便作為你的孃家人,把你嫁出去,我想,展沅也會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李莫愁說:“我現在又怎會有這種心情?我心中只有展郎,終有一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