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姜佑生火了,開啟那隻手:“再強調你們那一套,我也有我這兒的紀律!幾十萬軍民的性命呀,比什麼他媽的規矩不重要?!”
“我……執行!”楊儀完全是悲壯地把那枚細髮卡別向自己鬢角,並重新從姜佑生手裡取過粗髮卡,快步走出屋去。
剛走入緊張的指揮部,楊儀便聽到參謀們在議論:“節骨眼上,彈藥庫給炸了,真是要命!”“這個庫是剛轉移的,除了警衛部隊,只有我們司令部的人知道,肯定是內部……”楊儀的心情更加煩亂。她定了定神,徑直走到報務員面前,遞過報文:“立即發報!”然後一刻不停地離開了指揮部。
夜晚,解放軍總部機要局。
某幹部彙報:“大石山已開始用新的密碼工作了。”
李部長舒了一口氣:“楚風屏總算按時。”
大石山。楚風屏還在昏迷中,姜佑生守在楚身邊,兩名醫務人員做了些處置後離開。
“風屏,風屏……”楚風屏在姜佑生的不斷呼喚中終於有了反應,姜鬆了一口氣,滿臉喜色,握住妻子的手,“我的老天,要打大仗了,你卻一個勁地睡大覺!周天品,給弄碗熱麵條來,快!另外,叫人去找楊儀來。”
“是!”門外,警衛員周天品奔進,又奔出。
楚風屏眼前的人漸漸清晰:“老薑。”她突然掙扎著摸索身上。姜開玩笑:“找什麼呢?找你的命是不是,在楊儀那兒呢。多虧她冒死把你從河裡撈出來,救了你一命。”
楚愣了一下:“楊姐?!她都快生了,還……”
楚繼續在身上摸:“天哪……完了!”
姜佑生:“你的另一條命是不是?也在楊儀那兒呢。”
一處還在冒著黑煙的山洞前,楊儀憂心忡忡地轉著。
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哨兵問:“同志,你找什麼呢?這是現場,不能靠近。”
楊儀:“不,不找什麼……這兒,真是被特務炸掉的?”
哨兵:“那當然。”
楊儀:“不會是自己不小心,事故造成的嗎?”
哨兵不滿地:“什麼話!我們排長說他都看見了一個人,爆炸前從這裡跑了過去。”
楊儀:“你們排長看清是男的是女的了嗎?”
哨兵:“女的?會是女特務?”
“我是問你呢,不會是女的吧?”
“我們排長沒說。同志,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保衛科的嗎?”
楊儀一時語塞:“哦……我不是……”
幸虧這時跑來一個戰士:“楊儀同志,姜旅長叫你。”
楊儀趁機走了。但她又多餘地回頭解釋:“我只是隨便問問。”
姜佑生臥室。楊儀進門,看見楚風屏靠在床上正在喝水,表情頓時顯得十分複雜。
楚看見楊,高興地喊道:“楊姐!”
楊儀有些神經質地撲過去,雙手抓住楚的胳膊,叫道:“風屏,風屏……你應當是瞭解我的!”
楚風屏有些奇怪:“楊姐,你怎麼了?”
楊儀強忍一陣,使自己清醒下來。她取出粗髮卡,遞給楚:“風屏,情況危急,我只好違紀看了這份密碼。”
楚風屏氣弱地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不該算違紀,我會證明的。”
姜佑生大聲道:“我也證明!”
楊儀顫抖著從頭上取下細髮卡,直接遞給姜佑生:“這個是給姜旅長的。”
楚風屏有些驚異:“你怎麼知道……”
楊儀立起身:“姜旅長,我以為都是密碼。這裡的密件我已經看過了。”說完,楊儀沉重地拿起桌上賀子達捎給她的包裹,走了出去。
姜佑生有些奇怪,迅速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