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歲。」我說:「中學畢業了。」
「有什麼計劃?」她淡淡的問。
「我在考大學,最理想是到劍橋去。」我說。
「是的,」她點點頭,「劍橋很美,尤其是那條河,蒲公英種子夾在柳樹中飛揚,到處是青苔,陽光根本沒有氣力透過那麼深的綠,很美。」她像自言自語,但是又笑了。
她吸著煙,她的打火機換了,是一隻金邊鑲紫紅漆面的都彭。她用打火機很考究,她沒有一處不精緻,但是隨身卻又散著一種不羈。
我問:「你去過劍橋?」
「很多次。」她聲音是低的。
「你會再去?」我問她。
「我不知道。」她答。
我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我聽得見她,她聽得見我。
我說:「你記得嗎?那一天,你游泳回來,頭髮還是濕的,坐在我家客廳,那是我第一次見你。」
「是嗎?」她儘量在想:「多少年了?我很久沒有游泳了。」
「六年。」
「你還是一個孩子呢!」她驚奇的說:「記性太好了。」
我笑著點點頭。
她說:「我那個時候大概很胖,光吃不動腦筋。」她解嘲地笑笑,「連我都不記得最什麼樣子了。」
她唱了一杯威士忌又一杯。
蘭姨阻止了她,她聳聳肩。她有心事,她不開心。她人在這裡,心根本不在這裡。
媽媽沒一會就說要走了。我沒有法子,只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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