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和宛玉兩人各持一根火把,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放火燒屋了。
包括宛強武等人都是恨恨的看著,但是在見到了鄭浩天砸牆如割草般的氣勢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頭阻擾。
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逐漸將主屋和偏屋吞噬了進去。
宛玉悽然一笑,在火光的輝映之下,臉蛋兒隱隱的閃爍著一絲耀眼的紅色。
“這是我宛玉的家,我寧肯燒了,毀了,也不會留給那些狼心狗肺之人。”宛玉的目光在一個個人的臉上掃過,她壓抑了整整七年的怨念在這一刻徹底宣洩了出來。這七年中幾乎被所有人刻意忽略和淡忘的女子,此時卻成為了矚目的焦點。
隨著這一把火,燒去了她在宛家村的記憶和痕跡,從此以後,她與宛家村再無瓜葛。
林寶樺緩緩點頭,他大笑一聲,道:“好侄媳婦,林廷,你娶了個好女子。”
餘建升同樣點著頭,目光中帶著滿意和憐憫。
林廷裂開了嘴,驕傲的笑著。
在來到宛家村之前,他還在擔心叔叔等人的態度,他們是否能夠接納宛玉。
然而,今日宛玉的表現卻是讓他同樣的刮目相看。
她並沒有躲在林廷的背後,而是主動的站了出來,她用自己的行動征服了叔叔和餘叔。
將宛玉送入了馬車之中,餘威華將兩壇金子同樣舉起塞入了馬車,他裂開了嘴,大聲叫道:“眾位,十日之後,就是林廷和宛玉姑娘的大喜之日,我們大林村會大擺宴席,有興趣的就來吃酒啊。”
他一夾馬腹,當先朝看來路疾衝而去。
凡是他們經過的地方,圍觀之人都是驚慌失措的讓開了道路,根本就不敢阻攔這些凶神惡煞的去路。
他們放聲大笑,六人手持兵刃,昂首闊步的在大火和無數仇視的目光中離開了村子。
宛強武茫然四顧,他突然發現,在父親重傷、生死未卜之際,以往熟悉的人都變得如此的陌生了……
“嶽叔,您為什麼要讓我吆喝一句。”離開了宛家村之後,餘威華狐疑的問道。
嶽龜微微一笑,道:“因為我要讓他們知道,想要討回面子,就只有十天的時間了。”
“他們還敢討回面子?”餘威華不可思議的道。
“嶽叔說的是在城中李家效力的宛強文。”林華瞪了他一眼,道:“以後多動動腦筋。”
餘威華懵懂的應了一聲,他小聲的嘀咕著:“這麼多彎彎道道,也只有你這種小雞肚腸的人才看得出來。”鄭浩天等人都是為之莞爾。
其實餘威華絕對不笨,但是與林廷這種心思聰慧之人在一起久了,就養成了凡事懶得多想的壞習慣。
林廷徹底無語,搖了搖頭,轉向問道:“嶽叔,今天我們鬧得那麼大,會否引來官府的查詢……”
嶽龜胸有成竹的笑道:“我問你,是誰打傷宛一夫的。”
“是浩天。”
“是誰砸了宛玉家的?”
“是浩天。”
“浩天昨天救了什麼人?”
林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恍然之色,他興奮的道:“嶽叔,我明白了。”
在駢西城,所謂的官府,其實就是四大勢力所控制的武力。
鄭浩天昨天在鬥獸場救了裘家二公子,雖說裘家老爺已經贈送了意想不到的回饋和謝禮,但只要是稍有頭腦的人就知道,裘家對鄭浩天肯定是極為感激的。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透過官府來找鄭浩天的麻煩,除非對方的來頭能夠比裘家更大。
只是,在駢西城內,這樣的勢力並不存在。
嶽龜緩聲道:“十日之後,如果宛強文不來,那麼宛一夫一家日後就再無顏面居住在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