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尷尬,看向唐伯虎。
唐伯虎苦於困在螢幕之中,恨不能拿扇子戳死他。
“教你這麼久,真是白教了!我知道你想請我幫忙,可我依舊是有條件的。”
一說這個,周楚就想起上次逛妓院的條件,他頭皮一麻,連忙道:“逛青樓除外!”
上次去被坑慘了,唐伯虎哪兒能再跳進那火坑?他心想著,青樓不成了,總還有別的能成。
“你給我,開個詩文會,咱們吟詩作對,也是風花雪月的事情。你若答應,我就幫你這一回。”
周楚一聽這個要求,真是頭都大了。古人的思維,真跟他這現代人不接軌。
可是現在有事求著唐伯虎,被拿住短了,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不出門就等著丟臉吧!
他走之前可是誇下了海口的,放了話,說那《踏歌圖》有問題,這才進來求助的。要是唐伯虎甩手不幹,呵呵,周楚這臉得往地上摔!
“行,您是先生,您說了算!”
周楚根本沒選擇的餘地,他無奈,一口答應下來,終於安了心,洗了個手就回去了。
眾人還沒鑑賞完,譚亭山被周楚這麼平白地笑了一回,後頭臉都是陰著的。
連帶著楚翰都被他老子用冰冷的眼神掃射著:瞧瞧你小子帶回來的這都是什麼人,這不是攪事兒的嗎?
楚翰哪兒知道周楚是這麼個德性,這會兒一看周楚回來了,有些著急。他一邊怕周楚出醜,一邊又怕自己父親訓斥,滿頭都是汗。
還好周楚這一回算是很沉穩,他走進來就跟譚亭山打了聲招呼:“譚老好。”
譚亭山笑了,他就等著周楚呢,故意鑑賞得很慢,看看這小子能在洗手間窩多久。沒想到,這小子還敢來?連江院長在他說話的時候,都是不插話,給他留夠面子了的,周楚也不知哪裡來的野路子,敢在他說話之後笑。
“這一位也是楚老闆請來的鑑賞人吧?譚某有些好奇,您方才在笑什麼呢?還說那《踏歌圖》有問題。”
周楚現在底氣足,一點也看不出方才狼狽的模樣。
江院長上上下下一打量他,眼神略帶著挑剔,似乎覺得周楚不夠說話的資格。
可旁邊那個江晴雪,卻少見地興奮,雖沒跟周楚說過話,這時候竟然給他使了個眼色,偷偷比了個大拇指,竊笑不已地看向譚亭山。
周楚只覺得江晴雪嬌俏可愛,一時意動不已。
他正色道:“我想我這話說了,譚老您也是不會信的——那《踏歌圖》是贗品。”
贗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譚亭山就差沒笑跌,“黃口小兒嘴上沒個把門的,怎敢胡說八道?你倒是跟我說說,它怎麼就是個假的了?”
呵呵。
周楚想起方才唐伯虎出的主意,頓時純良一笑。
他說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您要是不信,不如我給您……畫上一張?”
眾人:“……”
齊齊無語,扭頭震駭地看向周楚。
楚老闆等人也是被周楚這一句話的神展開給嚇得不輕。
江晴雪眨著眼睛捂住自己嘴,簡直不敢相信,這牲口怎麼敢跟譚亭山抬槓?
這一幅古畫的真假,就是她父親都沒提出任何的異議,周楚……
“好!”
譚亭山忽然喊了一聲,臉色鐵青,一擺手:“楚老闆,借你書案筆墨紙硯一用,這位小兄弟,這邊請。”
周楚沉著地走上去,站在桌前的時候一捏手機,唐伯虎瞬間上身。
這一刻,他渾身氣勢陡然一變,提筆時便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