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亭山嘆道:“當初就是在楚老闆的家裡,我看見了《踏歌圖》,以為是真跡。小周就在一旁笑,我還有些惱火,以為這小子胡說八道。我肯定不信那一幅畫是假的啊,結果你們猜周楚說了什麼?”
眾人眼前一亮,這是要說說前因後果不成?於是忙道:“說了什麼?”
譚亭山道:“他竟然說,你要是不信這畫是假的,我給你畫一幅?哎喲,我的個娘,當時就把我給氣住了,你說說現如今的年輕人怎麼這麼狂呢?結果啊……”
賣了個關子,譚亭山搖頭一拍手再一攤:“我現在臉還疼呢。這小子太不給咱們老一輩兒面子了啊。當時江院長也在,晴雪也在吧?那傢伙幹了什麼?他竟然真的上去就畫了一幅《踏歌圖》,甚至我覺得比原來的還好。傳世名畫,怎麼也不能是周楚用的技法啊,我才覺得那畫,指不定還真是仿品……”
廖大煙鬥聽愣了:“你這意思是,這一幅畫,就是當初周楚畫的?”
“當時楚老闆把這畫贈給我了,這不就一直收藏著嗎?大煙鬥來我家,正好看見了,一直磨我想要呢。”江朝說了一句,又看周楚,“我相信周楚是有真本事的,一會兒咱們也別為難他,有老一輩的提攜,新一輩才能長起來,為了整個行業圈子的發展,總不能打壓後輩。”
一開口,就說的是為了行業和圈子的發展。
其實這話背後的意思,還是不能丟掉國畫這種傳統藝術,多一個人出來繼承,不也是好事嗎?尤其是周楚還這麼優秀。
短短几句話,說得周楚是心花怒放,也說得剛才那些鄙夷周楚的人臉上發紅。
江朝是個高風亮節的人,周楚這會兒才有了明確的感悟。
現在也沒什麼人說話了,連廖大煙鬥都沉默了。
很快,現場作畫就開始了,眾人隨意上去抽籤,十個人一組,有的人不上場,技術也不過關,便不去獻醜。
周楚的籤是江晴雪幫忙給抽回來的,展開一看,竟然是最後一場。
他看江晴雪,這妞公然摟著他胳膊,在他耳邊道:“我可沒作弊。”
這有什麼可作弊的?他不解。
江晴雪道:“我相信你肯定會拔得頭籌,壓軸戲一定要最後出場不是嗎?”
“……你還敢說沒作弊?”周楚捏著那條子,似笑非笑看她。
她扭動起來,像是條蛇兒,隨口搪塞:“這不是我手氣好嗎?”
分明就是故意拿到的籤,還以為周楚猜不出來?
不過他也不介意這些事情,跟唐伯虎的附身時間是兩個小時,周楚還不擔心。
他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證交所已經重新開盤。
謝慧定在第一場,如今已經去了尾巴上那張桌子上準備,面容沉靜,儼然是個出家人。有不少人都在低聲議論他,並且還有很多人關注他作畫,不過並沒有靠近,怕打擾人。
周楚心知謝慧定這個人在圈子裡約莫是個傳奇,他回頭去看廖大煙鬥,他也在看謝慧定。
想了許久,周楚對江晴雪耳語幾句,便朝著廖大煙鬥走去。
場中的注意力轉眼已經集中到了作畫的人身上,很少有人注意到周楚的舉動,只有呂徵偶然看見,他熟知謝慧定的本事,只等著出結果,可週楚的實力其實高高低低,著實讓呂徵好奇。
現在看見周楚走過去,呂徵便來了精神。
這小子去跟廖大師說什麼?
周楚還能說什麼?唯有華聯重工了。
廖大煙鬥看見謝慧定那沉著冷靜的樣子,又是唏噓又是欣慰,正在複雜之際,就聽見耳邊響起周楚那討人厭的聲音:“廖大師,您那股票……”(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六章畫作
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