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周楚遇到潘大海的時候就拜託過錢有方這件事,沒想到他還辦得挺快。
不過這種事情,其實道上打聽打聽就出來了,周楚是有李小龍的約定在,隨便問問,踢館歸踢館,也沒什麼太大的惡意。
錢有方說,潘大海只是五湖武館外頭的弟子,這感覺就跟少林寺打雜的一樣,不算是什麼高手,裡面真正練內家工夫的才是真本事。五湖武館就在學校附近京西一帶,隔著花鳥市場左邊的街裡,他們都叫做梧桐街,真叫什麼錢有方還不怎麼說得上來。
反正他就一句話:真要找茬兒,報梧桐街人家就知道了。
現在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周楚一路上都在琢磨踢館的事情,回頭來反倒是在便利店裡的時候漏接了江晴雪的電話。
現在聽見江晴雪大喊了一聲,藉著那一道虛掩著的門裡就傳出壓抑著的哭聲。
那一瞬間,周楚又是覺得好氣,又是覺得好笑,這妞怎麼這麼能來事兒呢?
手按在門把手上,周楚想了想,他到底要不要柳下惠一回呢?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輕輕推開門,周楚長身站著,一眼就看見在濛濛水霧裡抱著自己雙膝哭得昏天黑地的女人。
已經蓄長的頭髮,蜿蜒著搭在她光潔的裸背上。臉埋在臂彎裡,膝蓋彎上來,抵著兩團柔軟雪白的東西,一點嫣紅半遮半掩。還沾著水汽。
水珠從她滑嫩的身子上落下來,又點進浴缸裡,沒入細膩的泡沫之中不見。
暫時沒出聲,周楚就遠遠打量她一眼,心裡想笑。
走近。江晴雪抹著眼淚,還沒注意到他。
“大小姐,你這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泰山壓頂了也有個兒高的來頂,你這哭個什麼勁兒啊?”
話一出來,江晴雪渾身都僵硬住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震驚地抬眼,看見周楚這牲口一臉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浴缸前面,而她身上什麼都沒穿,老天爺你這是逗我?
微微張大嘴。鼓著兩隻大眼睛,眼圈還紅紅的,下面也腫了一些。
江晴雪抬頭的時候,周楚也自然居高臨下地一眼將她身上風光收入眼底。
身材一直很有料的江晴雪這會兒還沒怎麼反應過來,胸前兩點就擦著自己的膝蓋,在周楚的目光下,她才忽然一下重新縮手抱住。只是那兩團太大太圓,形狀也很好,平時都是江晴雪自傲的資本,這一下怎麼捂也捂不住。要漏出來許多。
“你、你……你不是走了嗎?”
周楚過來,手撐浴缸的邊緣,看她身上還有泡沫,捂住了胸口。就捂不住下面。
小腹平坦光滑,腰肢細瘦,埋在水裡的芳草地隱隱約約,看不分明,又被泡沫給遮了一半。
周楚喉結上下動了動,卻道:“你不都把鑰匙給我了嗎?我還走什麼?”
一晃自己手裡那一串鑰匙。周楚抬手便戳了江晴雪的額頭一下,紅了一小塊。
江晴雪抿了抿嘴唇,賭氣道:“那你幹什麼去了?”
“想知道?”周楚挑眉。
“想。”
她就一個字,說出來之後,卻看見周楚眼眸立刻深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晴雪心底忽然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來。
這眼神怎麼那麼古怪?
可是周楚並沒有繼續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你洗了多久了?”
“……不記得了。”江晴雪只覺得水溫似乎有些發涼了。
只是周楚一問,她又想起現在尷尬的境地來:“你先出去。”
打量了浴室一眼,周楚又將目光放回到江晴雪的身上,順手試了試水溫,那手指無意之間碰到了江晴雪掩在水底下的大腿,惹得她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