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想起來了,他暗自樂呵。
見周楚只“哦”了一聲不說話,江晴雪惱了,撲過去掐他脖子:“你說啊。你說啊!”
瞧瞧這張牙舞爪的樣子,周楚就不能搭理她。
“還疼嗎?”
“……”
一瞬間蔫了,江晴雪縮回被子裡,臉皮薄。
周楚卻起身問:“要吃什麼?”
江晴雪道:“你會做?”
“我不會做。你會做?”
周楚沒忍住反問,他這會兒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洗,江晴雪這裡也還沒有男人的衣服備用,只能隨意穿了睡袍,他出房門之前。俯身半壓著她身子,道:“我什麼都會,做菜也是全能,要不要給我個什麼獎勵?”
“不給。”
她斬釘截鐵道。
周楚皺眉:“原因?”
“你說話不算話,我討厭死你了。”
說著的時候,她嘟了嘴唇,剛說完,周楚就親了她一口。
走時候周楚非常有紳士風度地告訴她:“床上的話,最信不得。”
尤其是男人。
咳。
周楚道貌岸然地出去了,想起自己昨日雄風。倒是有幾分得意。
不過拉開冰箱看見裡面只有一些不知道有沒有過保質期的麵粉和雞蛋的時候,周楚臉就黑了。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啊,他就不該奢求這麼多。
先洗了幾隻乾淨的碗出來,周楚把雞蛋一個個地磕開了,一個碗裡放一個,就怕打到一起出現壞雞蛋。
好嘛,打完了雞蛋周楚腦門上黑線又出來了。
他高聲問道:“大小姐,你這雞蛋到底什麼時候買的啊?”
江晴雪哪裡知道什麼雞蛋什麼麵粉,想著還能有個照顧上自己胃的男人,只抱著被子吃吃笑。聽見聲音倒是迷惑,她懶洋洋地起身,穿衣服。
對著穿衣鏡的時候,她隨口道:“保潔每週給冰箱裡換一次東西。都是留著備用的,應該都沒壞。”
周楚那邊一聽頓時“靠”了一聲,心說老子這麼麻煩是為了什麼啊。
鬱悶的周楚繼續打雞蛋了,屋裡的江晴雪看著鏡中的自己,赤著身子,滿身痕跡根本遮不住。窗簾遮不住天光,放晴後的天格外亮,從後面將她的曲線畢露的身體鋪上一層薄薄的光。
昨天,就是在這裡,她跟周楚在一起了。
只是那牲口……
還真是牲口啊。
明明恨得咬牙,可真要想到周楚的名字,又心裡軟成一灘糖水。
江晴雪胡亂摸了一把穿衣鏡,接著便去衝了個澡,立刻尋了衣服來穿,一想到周楚穿的,她索性也只穿了睡袍。
不夠床頭櫃上週楚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江晴雪過去一看,來電顯示“老錢”,大概是錢有方。
拿著手機,江晴雪去了廚房,雖然還覺得自己兩腿間有些疼,可走路還算是勉強,就是姿勢有些古怪。
“喏,你哥們兒電話。”
周楚聽見聲音轉頭,身上繫著圍腰,拿著一雙沾著蛋液的筷子,看上去特別不倫不類。
江晴雪一見,只覺得暖到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窩心。
她家是君子遠庖廚,江朝是個妻管嚴不錯,可在家裡的話語權從來不低,更何況他書香門第出身,從來不會往廚房走半步,江晴雪腦子裡根深蒂固的觀念就是男人不能下廚。
可看見周楚站在這裡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想哭。
周楚不知道哪裡又得罪這一位小祖宗,因為手裡還有東西,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我還要接電話,你別哭啊。”
江晴雪不過是忽然之間情緒到了那個坎兒上而已,其實也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