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了。
說什麼不好要說這個。
謝慧定倒是也沒搭理,道:“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和尚。”
“哦,敢情你這手藝是一生下來就有的啊?”錢有方自以為已經明白了,趕緊又下了一筷子。
周楚:“……”哥怎麼這麼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頓呢?
這尼瑪錢有方的腦回路真是越來越奇葩了哈。
倒是謝慧定不怎麼介意,慢慢地喝酒,慢慢地吃菜,所有動作都跟慢鏡頭一樣,錢有方沒忍住磕磣他:“您這喝酒夾菜的動作跟那七八十的老頭子一樣。”
聽了這話,謝慧定還是一笑,並不覺得錢有方有什麼錯。
周楚這邊則是在暗暗盤算,原以為謝慧定應該是有小有背景的人物,畢竟當時在畫院展覽的時候,他看見謝慧定去了,還聽見人說話了,按理說謝慧定也認識不少的人,怎麼現在看上去這樣落魄?
不過這些又都是人家的私事,周楚不好多問,他上來勸酒:“來,咱仨也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剛剛從昭明寺打架回來,還能坐下來一起喝酒,不幹一杯簡直對不起今天這驚心動魄的日子啊。”
他首先舉了杯,想了想說辭。
錢有方對周楚多瞭解啊?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了,周楚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這牲口到底在想什麼,於是嘿了一聲:“你就別想什麼串詞了,喝吧!”
是啊,喝吧。
周楚一想也是,喝酒就喝酒,說那麼多幹屁。
於是他一舉小酒杯,跟兩個人碰了一回,道:“我這輩子還沒這麼過,來幹了!”
然後他就先乾為敬了。
酒過三巡,錢有方忽然聊起了馮遠,他也不避諱自己跟馮遠之間的關係,就說兩個人有仇,然後問謝慧定有什麼打算。
謝慧定不會參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去,所以他搖了搖頭,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也離死不遠了。”
說這話的時候,謝慧定看了周楚一眼。
周楚心頭一跳,說話就說話你看我幹什麼?
馮遠離死不遠。
這話也就謝慧定敢說。
旁人聽了不一定相信,就是不知道周楚現在在幹什麼事情的錢有方也不敢打這個包票,但是謝慧定說了,還看了周楚一眼。
這尼瑪這傢伙該不會是看出自己的身份了吧?
晚上那警車來得是巧合了一些,但是也不能排除有別的內奸,歸根結底,還是這謝慧定太敏銳。
簡直長了一雙電子眼啊。
周楚笑了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舉杯就跟謝慧定碰了一下,接了一句話道:“我看也是這樣。”
錢有方則開口道:“有話說得好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老錢什麼也不好,就是對朋友好,周楚是良民,跟我們這一行當不相干。但是你跟馮遠的牽扯有點大,我也不是要幫你,只是幫敵人的敵人,一會兒留個號碼,你有什麼難處直接找我!”
話一說出來,錢有方都覺得自己豪氣了。
他今天是差點被周楚給嚇死了,以為他跟馮遠單挑去,還好現在看見人沒事。
想想,錢有方這邊跟馮遠之間的矛盾也夠大,謝慧定點了點頭,竟然沒拒絕,一口乾了酒。
周楚覺得這話題不應該再繼續,他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還沒簡訊也沒通話,暫時就沒搭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談馮遠了,他轉而跟謝慧定他們談人生談理想。
錢有方嘿嘿一笑:“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出任集團CEO,迎娶白富美,從此走向人生巔峰,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