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有人在狂笑,極度歡喜。
閻立本冷著臉,“武陽公覺著很可笑?”
“是啊!可笑,當真可笑。”
賈平安真的歡喜到了極點。這般枯水,正好方便了他的計劃,你讓他如何不喜?
閻立本拂袖而去,“豎子!”
小子!你過分了!
賈平安笑的見眉不見眼的,令人趕緊動手。
一行人到了河道邊,邊上有調來的船隻,船工上前行禮,說道:“武陽公,這時節倒是沒甚風險,不過要拉著船才行,否則穩不住。”
賈平安看看這艘船,搖搖頭,“我無需船隻。”
呃!
眾人不解。
“去,叫一些本地人來。”
第二日,一群本地人來了,看著有些麻木。
這位武陽公說是要打通航道,可看看這些人,數百人來打通航道,用什麼通?
一個老漢大膽上前,問道:“敢問武陽公……用何物來通?”
當然是用棍子捅。
賈平安沒回答這個問題,“你等可知曉羊皮筏子的作法?”
“知曉知曉,羊皮筏子哪家沒有,要過河還得靠這個東西。”
“我家就有兩個羊皮筏子。”
“我家也有。”
賈平安舉手,“要新的,兵部出錢買。”
眾人默然。
孃的,朝中六部是作了什麼孽,竟然沒人信任。
賈平安再度化身為財神爺,淡淡道:“高於市價三成。”
疏通完畢後,別說是三成,高三倍李治都不會計較。狂喜之下,說不得還會讚美賈師傅這個高價給的好。
“武陽公……嘿嘿,這個不好說呀!”
這是擔心不給錢,空口白牙的把羊皮筏子徵用了。
徐小魚忍不住了,喝罵道:“我家郎君乃是大唐第一有錢之人,別說是高三成,就算是高三倍,我家郎君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賈平安眨了一下眼皮子。
“第一有錢人?”
“當然!”徐小魚驕傲的道:“知曉茶葉和人參酒的生意誰的嗎?便是我家郎君的。這點羊皮筏子的錢,我家郎君一罈子人參酒就掙回來了。”
那老漢哆嗦了一下,臉上的皺紋都跟著深刻了一些,“敢問……那人參酒一年能賣幾壇?”
你在羞辱我嗎?賈平安淡淡道:“無數壇。”
若非此行不方便帶錢財,賈平安現在就能用巨量的錢淹沒了他們。
羊皮筏子一到,賈平安就令人下水,仔細勘察。
礁石很大,底下河水緩緩流淌,看著讓人絕望。
“有魚!”
一個棒槌一錘子砸死了一條魚,歡喜的舉了起來。
你們高興就好。
閻立本在岸邊看著,搖搖頭,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家學淵博,這等事兒早就琢磨透徹了,覺得賈平安這是痴心妄想。他暗示過數次,可賈平安卻無動於衷,那麼就任由此人在三門峽出一次醜吧。
到了山邊,他再度回首看了一眼,麾下官員苦笑道:“這位異想天開,咱們倒是無礙,可那些工匠卻牢騷滿腹,說是咱們在半山腰拼命幹活,他們也在水中拼命幹活,不過無用。早知如此,把他們弄上來幫襯多好。”
閻立本淡淡的道:“賈平安此人少年為官,隨後執掌百騎,堪稱是少年得志。他更有徵伐之功,被陛下讚不絕口,稱之為大唐名將。此等人傲氣,這一路老夫多番試探,他只是置若罔聞。老夫不心疼那些工匠,只是心疼他折騰。”
麾下官員嘆道:“是啊!這番折騰,也不知這河道中要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