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年做什麼?難道做宰相?”
“不成嗎?”武媚一臉理所當然的道:“有志不在年高,看看朝堂上的那些人,取消賞賜乃是戶部的建言,那等尸位素餐之人竟然也能竊據高位,臣妾深以為恥!”
她眸色冷厲,“宰相不知去下面走訪,做的決策如何精準?不過是盲人摸象罷了,還自鳴得意!”
“賈平安早上說這是何不食肉糜。”李治苦笑道:“這話連朕都罵進去了。”
“罵得好!”
武媚朗聲道:“帝王有錯,臣子就該進諫。陛下以為那些只知曉說好話,只知曉吹捧陛下的是忠臣嗎?那不是忠臣,而是佞臣,是諂媚!這等人,臣妾若是能做主,定然全數趕出朝堂,永不錄用!”
這個悍婦!
李治指指她,微微點頭,“朕知曉了。賈平安憤怒,怒火發自於心,這是擔心大唐府兵衰退了。一旦衰退,那些外敵就會蜂擁而至……”
那個百騎聽了一耳朵的帝后檢討已經傻眼了,王忠良乾咳一聲,“可還有事?”
沒事你還等什麼?麻溜的滾蛋吧。再聽下去,小心以後不得出長安。
帝后這才發現這番話竟然被外人聽到了。
兩道目光盯住了百騎,他脊背汗溼,說道:“陛下,先前賈郡公出了皇城就讓太子騎了他的馬!”
武媚不等李治說話,拂袖道:“五郎九歲了,如何不能騎馬?平安那匹馬我知曉,乃是陛下賞賜的好馬,隨著平安征戰多年,最是通人性,他敢讓五郎騎乘,就說明無事。”
“是。”
百騎憋了一下,“在那村子裡,賈郡公帶著太子到處溜達,給他說些村裡的事。”
這個是讓太子體察民情。
李治覺得不錯。
“後來來了一條狗,衝著太子來了,賈郡公沒出手,反而讓殿下一步步的往前走,和那條狗越走越近……”
李治心中一冷,看了一眼武媚。
你那阿弟乾的好事!
武媚心中也涼了半截。
回頭把他掛哪裡風乾!
“後來呢?”
王忠良也頗為焦急。
百騎說道:“賈郡公就在太子的身後,後來太子一步步往前,和那條狗很近了,那狗竟然轉身就跑……賈郡公也往回退……”
李治心中一鬆,“這個賈平安,他這是在磨礪五郎的膽量!”
狗曰的!
李治自己都不敢一人面對一條惡犬,可賈平安那個棒槌竟然敢……
武媚咬牙切齒的道:“回頭臣妾自然會處置他!”
活剝了吧!
李治真心是這般想的。
那廝突然後退,就是要讓太子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人逼退了惡犬。
“陛下,相公們來了,賈郡公來了。”
那廝來了……李治乾咳一聲,“媚娘留下。”
百騎趕緊告退。
出去時他遇到了賈平安,用那種歉疚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啥意思?
賈平安果斷的捂著肚子,“哎喲!肚子疼,諸位相公且去,我先去尋個茅廁。”
這廝一溜煙就跑了,宰相們此刻心中沉重,也沒顧上這個。
進去後,任雅相率先請罪。
“陛下,臣罪不可赦。”
他抬頭,老淚縱橫,“此事臣當初竟然置之不理,若非賈郡公查出了危害,臣還在沾沾自喜,臣罪不可赦!”
許敬宗一臉堅毅的道:“陛下,臣為禍首!”
李勣嘆息,“陛下,老臣身為武人,當初卻未曾阻攔,老臣懇請嚴懲。”
許圉師當時還不是宰相,但卻也請罪,“臣先前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