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中朝、天朝一樣,這種數字是這個國家的人民發明的,所以被稱為阿拉伯數字。
她問,“阿拉伯”到底有多遠,是不是就像西戎國一樣遠?
獨孤大帝說,阿拉伯在西戎國的西邊的西邊,幾乎就是西方的盡頭。
她又問,您去過嗎?
獨孤大帝說,去過。
她接著問,阿拉伯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獨孤大帝說,等她把天朝的文字都學會時,她就會告訴她阿拉伯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她天真地說,那皇上您一定要征服西方的西方的西方,這樣,她就可以去阿拉伯了。
獨孤大帝笑了,摸摸她的頭說,你這個孩子,心比我的還要大呢。
她在心裡說,將來她要征服的世界,一定要比獨孤大帝更廣闊。
就在這時,宮女來報說,媛貴妃今晨薨。
她顯得很震驚,手中的筆掉落地上——這是巧合還是意外?如果是巧合,也太可怕了。
而獨孤大帝聽到這個訊息後,有點意外,卻沒有驚訝,只是淡淡地道:“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們馬上通知皇后和柳貴妃,讓她們負責媛貴妃的喪事。”
美人之死3
難兒趕緊道:“皇上,我也跟您過去看看媛貴妃。”
走向媛貴妃的住處時,她注意觀察過獨孤,獨孤的表情很平靜,走得也不疾不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說,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很自然的事。
是啊,獨孤見過多少悲烈而殘酷的死亡,一個女人的死,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難兒在心裡嘲笑自己,她還會認為獨孤能為一個藏品的破碎而流淚嗎?
她從來沒有看到獨孤出現過驚慌、焦急、不安、恐懼、悲痛等情緒,這個人,似乎唯恐天下不亂,似乎總在尋求刺激與挑戰、冒險,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才能讓這個人失態?
見到媛貴妃時,難兒既喜又憂,喜的是媛貴妃真的走了,再也不能威脅到殤;憂的是,看媛貴妃平靜的死狀,很像蘭姨對那種毒藥效果的描述,如果真是這樣,那雨妃就太可怕了。
從上次會過雨妃到現在,不過半月,而幾天前,丁嬤嬤派去京城禁軍臥底的紀華,已經升任參軍——媛貴妃是真的把“殤”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還仔細觀察了媛貴妃的房間,看到房間裡沒有任何“殤”的痕跡時,才微微放下心來。
而獨孤,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媛貴妃的面容。
直到柳貴妃和高皇后到來後,她才對她們道:“好好操辦媛貴妃的喪事,別虧待了她和她的孃家。”
柳貴妃道:“媛貴妃走得有點蹊蹺,昨夜她還好好的,近段時間精神也很好,怎麼就會在一夜之間走了……”
獨孤道:“事情確實有點蹊蹺,你好好調查,給媛貴妃孃家一個交待,有什麼事情處理不了的再報告予我。”
然後,她就走出了房間,難兒緊緊地跟在她後面。
獨孤走出媛貴妃的房間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安靜地走遍了媛貴妃宮殿的每一處。
難兒正好借這個機會觀察這裡是否留有“殤”存在的證據,但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任何問題,媛貴妃出身名門,又在深宮呆了多年,果然傻到留下“犯罪”的證據。
離開的時候,難兒小心地問獨孤:“皇上,您是不是很捨不得媛貴妃?”
直到這時,獨孤也沒有流露半分悲痛和傷感,只是淡淡地道:“有何不捨。人生過客豈止成百上千,昨日言歡,今日交惡,明日相別,後日相忘,實在正常不過。”
難兒站著不動了。
獨孤走了好幾步後,回頭問她:“你怎麼不走了?”
難兒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