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陸雲檀並不知道有監控的事情,所以第一反應是抵賴, 完美地呈現出了落後分子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倔強屬性:「我沒呀!我怎麼可能和王澤打架呢?我都不認識王澤!」
老金就沒說廢話,直接開啟了膝上型電腦,點出了那段監控影片。
鐵證如山, 即便是資深落後分子, 也無法再繼續抵賴。
陸雲檀終於低下了倔強的頭顱, 雙手交握,老老實實地交代犯罪過程,但誰知, 老金還追問了犯罪動機:「你為什麼要跟他打架?」
陸雲檀想了想,感覺這事不好說,因為牽扯進來的人太多了,於是撩起了眼皮, 小心翼翼地看著老金, 試探性問了句:「王澤沒交代麼?」
老金氣急敗壞:「王澤是王澤,你是你!」
「哦……」陸雲檀糾結地撓了撓頭,絞盡腦汁地斟酌措辭, 「總結來說吧、是我看王澤不順眼,他總欺負人。」
老金蹙起了眉頭,瞪著她:「然後你就跟人家約架,然後把人家打了一頓?」
陸雲檀又想了想,然後點頭:「嗯。」又猛然搖了搖頭,「不不不,不是我單方面打他,他也打我了,他踹了我一腳呢!」
「甭管誰打誰,打架就是不對!」老金厲聲質問,「他到底欺負誰了?是咱們班同學麼?你為什麼不向我和年級長反應?非要用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麼?」
陸雲檀:「我也想過和平解決呀,但是王澤不願意。」
老金繼續刨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雲檀支支吾吾不說話。
老金:「你不跟我說,我就去找其他同學調查,全年級那麼多人,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看這架勢,他好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陸雲檀糾結著抿了抿唇:「那我跟你說了,你能保證不去追究無辜人員的責任麼?」
老金無奈:「你都說了是無辜人員,我幹嘛要追究人家責任?」
「那好吧。」得到了老金的許諾後,陸雲檀才鬆了口,交代了犯罪動機,但卻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比如青雲幫的存在、再比如梁雲箋的加入。
她把梁雲箋從這個故事中剔除了,自始至終從未提起過他的名字。
他是人間白雪,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可以出現在這種為非作歹的故事中。
但是,陳思雨就不一樣了,她是人間極品!
如果非要逮著一個人添油加醋的話,那這個人選,非陳思雨莫屬!
講到最後,陸雲檀還擔心老金不信,又信誓旦旦地說了句:「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上週一下午兩點十分的監控,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讀了我的日記!」
她也把李月瑤從這個故事中剔除了,因為李月瑤是資深社恐,臉皮比紙還薄,要是讓她捲入這件事中,並在老金這裡曝光她的日記內容,她肯定會崩潰的,說不定以後都沒法正常上老金的課了。
老金的眉頭越擰越緊,臉色也越來越沉:「陳思雨真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宣讀你的日記?」
陸雲檀重重點頭,義憤填膺:「千真萬確!她可壞了,心思歹毒!當眾踐踏我的尊嚴!」
老金:「……」
說實話,他一點都沒在這位同學身上看出來尊嚴被踐踏的痕跡。
嘆了口氣,老金繼續詢問:「她是怎麼拿到你的日記本的?」
這個問題,陸雲檀也問過李月瑤,李月瑤說自己的日記本藏在衣櫃的最深處,櫃子上還上了鎖,只有從櫃子裡拿東西的時候才會開啟,不知道陳思雨是趁什麼時候偷拿了她的日記本。
但是她肯定不能按照李月瑤的回答去對付老金,因為她們倆情況不同,她和陳思雨不住在一個寢室:「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