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不僅僅是黎朔,還有她。
就像那天晚風的露臺上,只有他們兩人堅持看到最後的電影。
他們一直坐到了謝幕的字幕滾動到最後一行才起身。
這次回京崎的旅程,就等同於滾動的字幕,他邀請她坐下,看到最後。
她又怎麼能不看呢。
這已經成為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有始便有終,總該好好告別的。
黎青夢來到洗車廠時,康盂樹的車子還沒洗完。確切的說是根本還沒開始洗。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滿車的貨物沒有卸。於是臨時回了車隊,把這堆棘手的貨物卸下,不管爛的沒爛的三七二十一都堆在倉庫裡,急匆匆地開著空車來到洗車廠。
黎青夢差不多也是在他後腳到,兩手空空,出現在他的車前。
康盂樹手忙腳亂道:&ldo;你怎麼過來了?收拾好了?&rdo;
她搖頭,一邊擼起袖子說:&ldo;還沒,先來幫你一起洗車。&rdo;
&ldo;……不用,你忙你的。&rdo;
&ldo;你是為了幫我,我不該一起參與進來嗎?沒有讓你一個人洗的道理。&rdo;她二話不說地也拿過一根水管,拍了拍車身,&ldo;畢竟這大傢伙之前也幫過我忙啊,我幫它洗個澡應該的。&rdo;
她現在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完全想像不到這個人剛剛經歷了什麼。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特別輕鬆明朗。
可越是這樣的反常,康盂樹越覺得胸口發悶。
他寧可她蹲下來號啕大哭,或者提不起勁什麼都不做,好過她沒事人似的井井有條安排這一切。
或許她真的已經能強大到短時間內消化那種苦痛,又或許她只是在偽裝,為了讓接下來的道別不那麼地沉重。
好比畢業旅行的時候,沒有人會喪著臉,再難過也要漂漂亮亮離場。
於是,他也強打起精神配合她的步調,跟著揚起嘴角,拍了拍車身說:&ldo;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開它開得跟過山車似的,我當時就想,怎麼會有人那麼離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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