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年前她去義大利的時候特意給黎朔買的。
如今這條領帶依舊包裝完好,連封條都沒有撕開,讓人疑心是不是被完全忽略了。
但黎青夢收起它的時候,是在黎朔的床頭。那個觸手可及的位置又擠又窄,除了他平常不能離身的藥,根本放不下多餘的東西。
可她看見它的時候,沒用的它端正又漂亮地放在那裡。其餘那些重要的藥罐子反倒雜亂地擠在一起。
如今,靛色的外殼也落了一絲灰。
就像當初那個收到領帶的人,再也不會開口同她說一句:&ldo;幹嘛買這麼花裡胡哨的給爸爸。&rdo;說完,眼角卻浮出兩道笑紋。
這一剎那的黎青夢被回憶痛毆在地,眼淚大滴大滴地混著手指的血砸在地板上。
她很想很想很想黎朔,很想親手拆開這根領帶親手為他戴上,很想畫下他戴著領帶的樣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帥氣的爸爸。
可她沒有機會了。
時隔一個月,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黎朔真的已經完全離開她了。
原來當下的那個告別能保持平靜,並不是她有多牛逼,有多自控。
而是意識裡,根本還沒認為那是別離。
她想掩耳盜鈴,可生活偏偏要警鈴大作,將她抽醒。
從今往後,她是真的一個人孤孤單單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這種陣痛將持續蔓延下去,就像她媽媽離開之後的日日夜夜。從此,將變成雙倍。
黎青夢用手背抹掉眼淚,慢吞吞地起身,處理完那個傷口,繼續把剛才隨意一通切好的番茄和雞蛋混著麵條煮好,出鍋。
她面無表情地夾起一筷子,麵條在嘴巴里嚼了半天都咽不下去。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已經迫不及待去看網上新的招聘啟事,看是否有更好的出路。這已經成了她每天必刷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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