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圈房間,沒有看到其他人,奇道:“伯母和李阿婆呢?我還沒有見過伯母,李阿婆也好久沒見了,還真想她。”
九妹臉上一紅,聲音突然變得像蚊子在叫:“她……她們在黑山大哥那裡,她們正在打麻將。不然……不然我去叫她們回來?”
張揚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想必九妹從金頂皇宮回來,就將她母親和李阿婆支了出去,好與他單獨相見。
張揚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見茶几上早已泡好了一杯青山綠水,哪裡還說得出讓九妹心傷之語,只得故作無所謂地道:“呃……不用了,九妹,我這次來滬都,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確實不方便出頭露面,下次再見也行。”
九妹聽見張揚的話,悄悄鬆了一口氣,有些侷促地坐到張揚對面,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什麼事?我……我能幫得上忙嗎?”
這個在七里井的時候,連男人也自愧不如,天不怕,地不怕,精明能幹的女人,在張揚面前卻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他不高興。張揚當然明白,這全是因為他的緣故!九妹始終還是放不下對他的傾慕和愛戀!
張揚既已打定主意冷談這段感情,也就不再為他在金頂皇宮的表現解釋,立即順著九妹話裡意思,問道:“九妹,聽說昨晚在滬都發生了一起十分罕見的殺手案,兇手當時就殺死了十三個人,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一聽張揚談起正事來,還是如此駭人聽聞的案子,九妹嚇了一大跳,頓時抬起頭來,震驚地道:“滬都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我怎麼不知道?報紙和電視也沒有報道啊!”
張揚十分嚴肅地道:“九妹,這件案子對我關係重大,而且,滬都市警務局當時就封鎖了現場和新聞管道,整個滬都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我想,滬都的黑道方面或許知道一些內幕,你們分堂……”
九妹一聽就明白了張揚的意思,也不問他為何如此關心這件兇殺大案,立刻站了起來,急聲道:“滬都分堂雖然不再涉及黑道生意,但我們做的是餐飲娛樂生意,肯定少不了與滬都的黑道打交道。這方面的事情一直是猴子在負責,我馬把他叫過來,揚哥你親自問他。”
張揚點頭答應,一會兒,九妹就從門外進來,在她身後,一個不滿地聲音一直在嘀咕:“九妹姐,你也真是,我好不容易拿了一把好牌,你又非得把我拖下桌子,到底是什麼大人物,非得要……”
一抬頭,大名侯維維的猴子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笑臉,嘴裡的牢騷戛然而止,臉上驚喜交加,突然撲到張揚面前:“白大哥,是你!你怎麼到滬都來了!哎呀呀,我說九妹姐今晚怎麼這麼反常呢,原來是白哥你來了啊!嘿,嘿嘿……難怪,難怪!”
九妹一跺足,氣急敗壞地吼道:“猴子,你是不是皮癢了?是不是非要捱上幾巴掌才痛快。”
這個時候,七里井那位潑辣的廚娘形象又重新回到九妹身上,讓人感喟不已。
猴子一縮長長的脖子,連聲尖叫道:“九妹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閃身躲到張揚身後,把張揚當成擋箭牌。
被猴子無意中說破心事,九妹心裡又羞又急,只覺雙頰發赤,再也無法在這裡停留下去,說了一聲:“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你們準備夜宵。”連忙一溜煙逃到廚房去了。
對猴子的調笑,張揚當然裝作沒有聽出來,將對九妹說過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
出於在七里井裡培養出來的信任,猴子也沒有問張揚為什麼對這樁兇殺案如此感興趣,而是皺著眉頭,沉思起來。良久,猴子突然臉上一喜,說道:“想起來了。今晚我從‘滿園春’回家的時候,在歌廳碰到了青幫的瘌痢頭阿三,那小子十分奇怪,今晚竟然沒有叫小姐,一個人要了幾瓶啤酒在那裡喝悶酒。我和他搭話的時候,那小子已經喝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