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也不僅僅是支援恐怖組織的傅家。哪怕傅家的產業再大,只要坐實它與恐怖組織有染,司馬雲完全可以表態:出動軍隊,毫不留情地震壓它!消滅它!
可是,如果宋子同、甚至秦守也參與其中,那性質就完全變了。那不僅僅是單純的恐怖活動,而是殘酷的政治鬥爭!
司馬雲是純粹的軍人,不會像鄧澤那樣,顧忌傅氏家族的經濟勢力會對中華的經濟發展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只知道,不管是宋子同也好,秦守也好,都不是一個單純的個人,而是代表了中華從上至下,擁有相同政治利益的政治集團!
這個集團也許控制了幾個省,也許控制了某個區域性的政治領域,甚至自己轄下的某支軍隊!
要消滅他們,絕不像眼前這個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想象那樣簡單,稍一不慎,中華政壇就將掀起一場可能掀翻一切的淊天巨浪,甚至於……再打一次內戰!
司馬雲腦子裡又浮出華清主席蒼老的面孔。
“司馬啊,軍隊就是一個國家的脊樑,只要你把這根脊樑支撐好了,中華就絕對不會散架!”華清在交接儀式上的諄諄教誨又在耳邊響起,“要保證這根脊樑不散架,不歪曲,說難也難,說簡單了簡單。無非兩個字:中立!除了憲法賦予國家主席的核控制、對外宣戰等有限的,應付國內外突發戰爭、緊急狀態的權力外,軍隊要保持中立最重要的原則,就是除了政治局五人小組統一做出的決定外,你絕不能偏向任何一個政治集團和政治勢力——即使他是國家主席也不行!同樣,如果在政治鬥爭的敏感時期,軍隊內部有偏向任何政治勢力的舉動,你也要用雷霆手段,進行無情的鎮壓和打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中華的和平與穩定,才能保證中華的統一和完整!”
張揚,即使你再出色,可是,你仍然太年輕了。政治鬥爭的殘酷,遠非你能想象。華北軍區的吳東生綁在閔義方、鄧澤的戰車上,可是誰又敢保證,宋子同、秦守在華東、西南、西北、遼東軍區中沒有同盟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中立!
不但要自己中立,還要用盡一切手段,保證五大軍區的中立!
我絕不能做中華動亂的罪人!
司馬雲終於下定了決心,突然扔掉手中的菸頭,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小張,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感興趣。如果……也僅僅是如果,如果你的假設性問題真的成立,那麼,我告訴你,即使那個私人財團與恐怖組織有關,除非中華政治局授權給我,否則,我沒有權力動一兵一卒。至於那個所謂的政壇要人,如果他真的親自參與了策劃恐怖分裂活動,更需要中華政治局集體決定如何處置。作為中華的軍委主席,我絕不可能干涉軍隊之外的任何人事決定!”
停頓了一下,司馬雲又道:“小張,既然你今天不想談論土谷火山的爆炸案,我也不強人所難。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在政治局會議上聽到詳細的報告。我今天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不留你了。”
司馬雲站起身來,走到書桌邊,一摁桌上的通話按鈕:“翟少校,送客!”話一說完,司馬雲就坐到書桌後面,拿起一摞檔案仔細地批閱起來,再也沒朝張揚這邊看一眼。
直到被翟棲鳳半拉半推地“請”出書房,張揚才算回過味來:司馬雲竟忍住探究所有秘密的願望,異常堅決地選擇了置身事外,保持中立的立場。
現在輪到張揚後悔了:這還是他從商以來,第一次只有投入,沒有產出的“投資”,完全就是一次失敗的政治投資!
至於對未來形勢的影響,張揚倒不怎麼擔心,因為從司馬雲拿出那份報紙,張揚就肯定,司馬雲沒有被傅抱一收買,也不是宋子同的同盟。否則,為了從表面撇清與傅家的關係,他絕不會主動提起有關傅家的任何訊息。
張揚也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