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月聽的。
說完也不看司空寅月忒變的臉色,轉而慢步走向南宮襲襄。鮮紅色的衣袂因此被帶起,在身後掀起一道迤邐的風景,被蝴蝶追逐,無時無刻都讓身邊的人捨不得移開視線。哪怕,看不真切面具下的容顏,也已經被他絕世的風姿所惑,尤其他今天只戴了半截面具,露出曲線完美的下頜與色澤誘人的朱唇,讓人不能自已的多看一眼,便多失了一分心魂。
北辰流亭在紅衣下越發顯得修長白皙的大掌,握上輪椅的推手,彷彿未曾察覺輪椅裡的人瞬間僵硬的身體般,輕聲道:“二師兄,你身體抱恙,就讓師弟推你進去好好休息吧!”
“咳,那便有勞五師弟了!”南宮襲襄聲音狀似虛弱的輕咳了一聲,應道。轉對司空寅月道:“小師妹,抱歉了,師兄不能送你回去,你且好好回去修養,等過些日子二師兄……”這時,話未完只覺肩膀上一沉,又是一陣連續的嗆咳,後面的話便被阻斷。
“二師兄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少說些話好,小師妹自有她的丫鬟照顧!”北辰流亭道,隔著紗幔“關懷”的拍了怕南宮襲襄的肩膀。
然後,司空寅月眼睜睜的看著北辰流亭就這麼推著南宮襲襄走了,心裡氣的幾乎內傷,忍不住委屈的喊道:“五師兄!我——”
話未完卻覺眼前有異物襲來,本能的抬手一擋,之後便是一手粘膩的觸感。
什麼東西?
“啊,小姐,是,是鳥,鳥……”屎!丫鬟嫌惡的看著那有蠶豆那麼一大塊,被司空寅月撈在手心滴落指縫的白色黏稠狀物體驚喊。最後一個字卻沒有敢喊出來,而是忌憚的看著自己小姐再次慘變的臉色。
北辰流亭聽見丫鬟的驚叫,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正好聽見一陣八哥的鳴叫傳過耳際。然後一抬頭,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飛遠的小黑點。
“容輕羽,我和你勢不兩立!”等回過神來,就聽被噁心到的司空寅月尖聲驚叫著。
北辰流亭聽此卻是微皺了眉頭,沒有繼續勸說什麼,又吩咐了司空寅月的丫鬟一聲,便未作停留的推著南宮襲襄離開了。
心裡則是想著剛才飛離的鳥兒,估摸著是容輕羽的那隻奇怪的八哥無疑了!因為,剛才他之所以知道門口發生的事情就是八哥告訴他的。在他焦急擔憂的出門時,就差點著了其中的一隻道。
——
常星很奇怪!
護送容輕羽的這一路,容輕羽一路並不需要他的指引或是攙扶,也拒絕了轎子,只是那麼款步的走在大街上。
現在正是上午趕集的時間,皇城街頭熙熙攘攘的行人商販摩肩擦踵,叫賣聲此起彼伏。
但是一看見容輕羽走近,便自覺的讓開道。
於是,常星奇怪了,這些百姓看見容輕羽並不如他聽說的早朝的那些官員們看見容輕羽時的忌憚懼怕一樣。
退開時,皆帶著幾分恭敬的態度,沒有一個人露出嫌棄或避諱的神色,也沒有出聲去打擾容輕羽。一切的行動,都是自主自發。
這種奇妙的景象,讓常星不禁驚歎。
正奇怪著,卻覺衣袖一緊,常星一詫,微轉過頭去。卻看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手裡將一根bing糖葫蘆遞給了自己,驚詫間,卻見小女孩睜著晶亮的大眼指了指手裡的bing糖葫蘆,又指了指一旁的容輕羽。
在常星驚訝的想問容輕羽的意見時,小女孩已經將bing糖葫蘆塞進他的大掌裡,笑嘻嘻的看了容輕羽一眼,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常星有些納悶的看著那遠去的孩子,就見她跑到一個扛著bing糖葫蘆的小商販面前,遞出幾個銅子,卻被小販笑著拒絕,然後小販又從草包上取下一根bing糖葫蘆遞給小女孩,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小女孩笑眯眯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