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啊!”
“皇甫岑?”聽著鄒靖這麼說,沮授一下子便抓住這個敏感的字眼,低聲道:“拿來,我看看。”
鄒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並未細心觀瞧,見沮授急切,笑著把手中的信箋遞到他手中。
“皇甫岑?”公孫塬呢喃一聲道:“你們和老夫,倒還都小看他了。”
未等沮授把戰報之上的內容全部看完,便開口打斷公孫塬的話語,顫聲道:“豈止是小看,這簡直就是曠古未聞的戰績,八百破十萬,八百破十萬啊!”
沮授臉色震驚,手指有些顫抖,鬍鬚在亂顫,整個人的大腦都處在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昌黎未破,遼東尚在!
他皇甫岑用自己的方式抵擋了十二萬鮮卑。
用正義抵抗暴力。
他八百就能破十萬!
沮授心智雖高,可畢竟年紀尚輕,年輕人的躁動、血脈噴張,他都有,看見這樣的戰報,更加重了沮授率軍要救援昌黎的決心。
這樣的訊息,不僅僅是沮授,就連老謀深算的公孫塬、鄒靖都有些顫抖,他們雖然刻意抑制自己的興奮,可是他們揹負於後的顫抖的手指尖無疑出賣了他們。
大漢,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壯舉了?
皇甫岑究竟是人還是神?八百人就敢偷襲十二萬鮮卑人的大營,殺得鮮卑連退三十里外,這樣的盛舉,相信接下來整個遼東,乃至整個天下都要沸騰了吧?
沮授聽從鄒靖的建議,來遼西公孫借兵。本沒有抱什麼希望,遼西兵再多能有多少,更何況現在遼西公孫家的家主公孫塬已經不再任上,他的兵,說的好聽是兵,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家丁護院,手持鐵木的莊稼漢!
不過當沮授來到塞外莊園後,就徹底的改變了想法,他見到了不一樣的軍隊,是真正的騎兵,清一色的輕騎,盔甲鮮明,每個士兵都有一身不凡的本事,可以說這支輕騎,縱橫遼東,絕對不是問題。雖然疑問公孫塬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騎兵,但是沮授知道這趟遼西公孫的兵必借無疑,他們才是真正的精銳,衝鋒的精銳。
顯然,公孫塬有所為難,他並不想借兵!
“老先生,還在猶豫什麼?您的孫子,整個昌黎城,整個遼東,甚至是大漢的邊防,現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沮授已經等不及,當他冷靜下來後,就明白,接下來昌黎城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情況。鮮卑人必定會怒極而起,全力攻城,這樣的醜事,讓他們丟進臉面,不取昌黎,他們絕對不會甘心。
“鄒校尉,你說說話啊!”
沮授急忙衝鄒靖忙擠眼色。
鄒靖為難的看了看公孫塬,此次開口相助沮授,為昌黎搬救兵,他已然犯難。要不是看著兩家姻親關係,鄒靖不想讓妹妹鄒玉&;娘早年喪夫,鄒靖是絕對不會告訴沮授這樣的事情。
私自養兵,那是誅九族的大罪,鄒靖不敢,皇甫岑不敢,沮授不敢。可是公孫塬做了,如果解了昌黎之危,朝廷怎麼說?沮授本就是謊稱聖旨,詐兵救援,如今又添此事,一次次觸碰大漢歷律,沒有人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見公孫塬仰頭不語,看不見神情,沮授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怕他想碰觸大漢歷律這事,狠了狠心,開口道:“老先生,如果您要是怕朝廷怪罪,沮某不才,雖然只是被徵召的一個司馬,但願一力承擔此事!”
“你一力承擔?”
公孫塬低下頭,看著面前表情嚴肅的沮授,卻被沮授這表情碰的觸動心絃。
救還是不救?
“於公於私您都不應該袖手不管!”
沮授見面前公孫塬還有猶豫,一撩衣袍,雙腿屈膝而歸。
“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公孫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