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戳穿八百破十萬的謊言,才能把皇甫岑推下深淵。
人很少,這是皇帝的御書房。
“陛下,遼東八百人破十萬,這仗怎麼破的?”
司徒袁隗問道。
“探報沒有說,朕哪裡曉得!”
天子劉宏對遼東這一仗,也是心存疑慮的。八百破十萬,確實有些荒唐。
“探報總不能撒謊吧?”
自從皇甫岑在遼東八百破十萬的訊息傳了出來後,他太尉段熲確實挺直了腰板,連說話的語氣都硬了許多,當聽到司徒袁隗如此質疑,段熲當然不忿。
“太尉大人,你能有把握八百破十萬嗎?”
司徒袁隗轉頭看著太尉段熲。
“這。”段熲當然沒有把握,被司徒袁隗這麼一問,語塞的嘎了嘎,道:“戰場之事,向來瞬息萬變,誰又能把握!”
“哦?”袁隗嘴角邪邪一笑,道:“這麼說來,身經百戰,曾讓羌胡不敢進一步的太尉大人都沒有打過這樣的仗,他皇甫岑一個毛頭小夥子,憑什麼打贏這場仗?”
段熲被司徒袁隗這麼一問,頓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劉宏也被司徒袁隗這麼一問,停頓在那裡。
“陛下,臣以為,昌黎城的訊息不實!”
司徒袁隗向前一步,恭敬的稟奏道。
“什麼?”
天子劉宏嘴角不耐的一挑,心道,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在這裡搗亂,雖然這戰報有些虛假,可是誰能拿這樣的大事忽悠,這簡直就是看皇甫岑大勝心有嫉妒啊!
“陛下”
“袁隗!”天子劉宏怒身而起,手指袁隗喝道:“袁隗,你到底想幹什麼?”
“呃。”被天子劉宏這樣過激的反應弄的一怔,司徒袁隗的腳步向後靠了幾步,然後有些膽顫心驚的回道:“陛下,臣以為遼東都尉皇甫岑所報不實,他是在故意矇騙陛下!矇騙大漢!藉以用來推卸丟失遼東的責任。”
“袁隗!朕敬你是兩朝元老,又是名門出身,可是如果你肆意詆譭朕的守邊大將,朕定殺了你!”
天子劉宏的怒氣,身旁所有人都已經感受到。
陽安長公主劉華、陽翟公主劉修、太尉段熲、盧植、馬日磾等等,書房之內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袁隗的身上。
“陛下,如果遼東都尉真的以八百破十萬鮮卑,手上兩千屬國兵,定然能守得住遼東昌黎城。如果守得住,他皇甫岑就沒有謊報,如果沒有守得住,那”
司徒袁隗穩住心神,緩和語氣,面前的人畢竟是當今天子,自己身後縱然有天下士人為靠山,但遇見昏君,也是白死。
“你你你!”
天子劉宏氣得手指亂顫,指著袁隗的頭,恨不能殺了他以謝天下。這個袁隗,真是惱人。
“陛下臣可以賭誓。”
袁隗也是有身份的人,憑空如此說話,那是冒著眾人的怒火的,是要受全天下怒罵的。可是他袁隗卻知道內情,遼東的一舉一動,公綦稠可是送過戰報給自己。
“賭誓?賭什麼誓?”天子劉宏現在的怒火中燒,已經聽不進袁隗的話,怒氣哄哄的看著袁隗。“國家大事,豈可兒戲!”
“陛下,臣有事要稟奏。”
看著司徒袁隗,太尉段熲一臉的怒氣,打斷的他的話。
“段公,有何事稟告?”
天子劉宏對司徒袁隗鄙視的看了看,然後躬下身子,表情緩和許多的問道。
“陛下,臣以為,遼東雖有大勝,但敵人畢竟勢大,屬國都尉皇甫岑僅有兩千士卒,根本守不住昌黎城,司徒之言存屬無稽之談,朝廷在邊的援軍也有限,萬不得已,還是要屬國都尉把兵撤回盧龍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