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戴好衣裳,赤腳走下床榻,不停的來回踱步。
為什麼會有賊寇?冀州刺史王芬怎麼辦的事情?而且賊寇兵臨城下才發現?偏偏自己倚仗徵調的皇甫岑和白馬義從還遲遲未到?這裡頭有什麼關聯?究竟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還有……眼下自己手中的羽林衛、西涼部曲究竟能不能擊退這突如其來的賊寇。
想了片刻,天子劉宏大手一揮,轉回身,怒喝道:“傳王芬、孫堅、羽林中郎將見朕!”
“羽林中郎將就在府外,老奴這就去請冀州刺史王芬,烏程侯孫堅!”
封諝寒蟬若禁的退了出去,心中卻暗自慶幸沒有受到天子劉宏的懲罰。要知道,暴虐的天子劉宏要是發起怒來,可以生剝人皮,殘忍至極,手段都是異常狠辣。
不過,眼下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竟然沒有見到天子劉宏發怒,倒是有些異常!
封諝剛剛退出去,王芬、孫堅、袁紹等一些隨同伺候天子劉宏的九卿之一太僕、太常、少府等等,便趕到天子劉宏的房外等候。誰也不清楚城內的震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好事情!
孫堅在來面聖之前已經去過信都城牆上,瞭解了一點敵情,為的便是防備天子召見而有對答。不過當看清楚來敵後,孫堅知道自己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黑山軍如此蠢,明知道不可能攻破信都城擒拿當今天子,卻又偏偏而為之。這裡頭到底還有多少陰謀沒有揭露出。
見封諝召喚自己和王芬,便恭恭敬敬的走入天子內寢。
此時的劉宏衣衫不整,就那麼坐在几案前,凝視著跪倒在地的羽林中郎將,似乎沒有意識到王芬和孫堅的到來,臉色鐵青的衝著羽林中郎將喝道:“混賬東西,賊寇都兵臨城下,竟然還不知道來犯賊寇為何人,要你何用,推出去斬了!”
那羽林中郎將意識到自己就要人頭分家,高呼“饒命”,不過這種時刻,哪有官員敢上前忤逆天子劉宏,紛紛躲之不及。
孫堅讓過被侍衛緝拿下去的羽林中郎將,同王芬在旁垂手而立。
處理了羽林中郎將,天子劉宏才抬頭凝視王芬,喝道:“王芬!”
“撲通!”
一聲巨吼,王芬嚇得雙腿發軟,跪倒近前。
“你給朕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身為冀州刺史自有監察冀州的職責,眼下賊軍犯境了,你竟然不知,你說該當何罪!”
“陛下,臣有罪。”王芬畢竟胸有丘壑,掩飾住慌亂,回應道:“臣自知有罪,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守住城池,消滅敵軍,等待各地勤王之師的到來。然後陛下再處罰臣也不遲!”
“哼!”
“陛下,臣招募的冀州郡國兵雖不在此地,但聞聽此地賊寇來犯,必定會傾兵而來,誅滅賊寇!”
“哼。”天子劉宏輕哼一聲,瞪了眼王芬,冷冷道:“念你一片忠心,雖有失察之責,但隨行追繳賊寇本不是你冀州刺史之責,此事……”其實話到這裡,天子想說,這都是羽林中郎將和皇甫岑這個匈奴中郎將的職責,但是卻發現皇甫岑依然沒有出現,這種時候說他的過錯,也無濟於事。隨即問道:“可知賊寇何來?”
王芬懦懦道:“臣剛剛起床,尚未知事!”
天子劉宏轉向孫堅。
孫堅立馬跪倒近前,插手回應道:“回稟陛下,臣方才等成探查,來軍衣裝不整,甲械破舊,看樣子是流寇、山賊,不過人數眾多,約有五萬之中,如果沒有猜錯……”說著,看了看天子劉宏。
“說!”
“應該是冀州黑山軍!”
“黑山軍?”
天子劉宏望向王芬,道:“你不是告知朕由你部新招募的人馬,正在圍剿黑山軍,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