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燒燬孟津。果然是這丁原老兒私心作祟。主薄,還請速速斬殺此獠,為孟津百姓復仇!”郝萌為河內人,最恨丁原罔顧河內、河南百姓生死,火燒孟津。
其他部曲亦以為呂布已經決心斬殺丁原,如今不過是假借李肅開口。
“丁原火燒孟津,行徑殘暴,當應殺之,肅清朝綱。”部曲紛紛議論中,呂布長身而起,決斷道:“洛陽剛經大亂,不能再遭兵戈。既然丁原不以天下百姓為念,我呂布便不惜名聲,為朝廷斬殺其人!”
決斷既下,呂布遂令郝萌、魏續等部曲,各自招呼親信,以便誅殺丁原後,立即收攏軍權,避免軍卒夜間大亂。
安排妥當後,呂布聽從李肅建議,詐稱皇甫岑兵發平縣,形勢危急,遂入丁原府內。
丁原揉著眼睛,拖曳著腳步,從內室走出,隨口問道:“白馬都尉竟然與我同時而到,當真是奇了怪了?”
便在此時,呂布欺身前,腰間短刀,唰的砍過去,宛若一道寒光,帶走丁原頭顱。
刀出,人頭落,眨眼間,一氣呵成。
丁原人頭落地時,雙眼還是迷迷濛濛,似乎剛睡醒模樣。
“大事已定矣!”呂布收刀還鞘,回首對李肅說道。
……
昭寧元年八月末。
呂布天子,言丁原詐以黑山賊,火燒孟津,心懷悖逆,殘暴無仁義,故殺之以慰萬民。同日,董卓詔拜呂布代丁原為騎都尉,全權總領丁原帳下河內兵、幷州兵,又令呂布發兵阻擊皇甫岑大軍。
與軍令隨行的是董卓一封信。信中,董卓先是花費大量筆墨,言皇宮殘破,兵兇之難,詞句中又多番隱隱諷刺袁紹。臨信結尾時,董卓又留言:“昔日廣平共戰張角三兄弟,仲嵐之少年英氣,至今尚且不能忘懷。吾之兵,即仲嵐之兵哉。何必率數千兵卒,千里奔走,徒耗費洛陽糧草爾!且今日之時,洛陽安定,何須仲嵐用兵?惟盼仲嵐入京,與我一敘離別多年之諸事。”
雖然皇甫岑與自己有隙,但眼下佔據把守洛陽北門戶小孟津的正是皇甫岑,他董卓暫時還騰不出手來壓制對手。所以董卓試圖拉攏皇甫岑,與他共同對抗袁紹等一系。而以皇甫岑聲望、地位,還有實力,在董卓眼裡,都是一個大威脅。
丁原身死,呂布提兵阻擊皇甫岑,軍陣之事,可以暫且稍稍告一段落。
洛陽,董卓手持一疊被尚臺駁回的文,向身邊李儒頹然嘆道:“袁氏一門,四世三公,門生萬千,又在洛陽經營多年,與朝廷諸公多有牽連。今日袁紹屠戮兩宮,吾本可以此登位三公,秉持朝政,扭轉關西局勢。奈何袁氏根深底厚,勢力龐大,難以與之爭鋒。若不是我令騎兵夜間潛出,白日又偽作援兵大張旗鼓入雒,令袁紹之輩、何進舊有部曲,不知我其實僅率兵三千。怕是袁紹早就再興刀兵,襲殺我等,兼併西涼軍,進而由他袁氏把持大漢朝政!”
“那主公打算如何來辦?”
李儒抬頭問道。
“如今,我雖以詐計恐懼他們,又招降呂布,收編吳匡等人,以零零散散數萬兵卒,脅迫洛陽,使他們不敢妄動。但是朝堂之,我卻始終孤身一人,凡事不能以順利言論。如若如此,豈能振興關西?文優可有良策,解我此憂?”
李儒答道:“吾昨日一夜苦思,與其他謀士多番商議,定下近、遠三計策,可瓦解袁氏一門。”李儒雙眼充血,血絲斑駁,顯然是昨日一夜未睡。
“三策?你皆說說!”
李儒清清有點嘶啞的嗓子,道:“第一策是近計,以之應對當前時局。”
“左校尉孫堅,雖然舊時與主公有隙,但聽聞此人入主西園軍後,素以袁氏不合,今時,袁氏攻皇宮,孫文臺非但沒有助紂為虐,反而保護陽安長公主、陽翟長公主兩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