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不利於糧草補給的運輸。只有陳倉道(今陝西寶雞)和祁山道比較平坦易行,兩相比較,陳倉道較為便捷,祁山道則比較迂遠。而陳倉道素來又是兵家重防之地。很少有人能夠在這裡奪下城池。
皇甫岑對陳倉的重視要遠遠超過潼關。
否則也不能調集大部分精銳彙集這裡。
趙雲、賈詡、龐德、閻行。
皇甫岑為了能夠日後奪取陳倉,進兵漢中、益州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不過陳倉守將,董卓的女婿牛輔就不那麼認為了。董卓幾次遠行,囑咐多多注意,皇甫嵩西涼軍和叛軍馬超的動靜,雖然沒有馬超所部的動靜,但皇甫嵩的部下已經領兵靠近潼關,對於陳倉的防備自然鬆懈了許多。
“什麼訊息?”
牛輔看著面前的董越急道。
“沒有發現馬家軍的動靜。”同為中郎將,董卓本家的董越抱拳回道:“可是聽聞,皇甫嵩的部下正前往潼關,準備隨時入洛。”
聞此言,牛輔扭頭看向身旁一個年紀五十上下,身材魁梧,不減雄風的將軍,道:“段中郎將,你有什麼看法?”
牛輔口中言及的段中郎將,全名段煨,乃是已故太尉段熲的族弟,施政頗有賢明之風。雖是董卓部下,卻因身份原因,備受董卓手下人擠壓、猜忌。所以憑藉他的能力,只能屈居牛輔之下。牛輔雖然暗中排擠此人,但更多時候,卻像禮賢下士般詢問。
沒有回答,明知牛輔心思的段煨反問道:“以牛將軍之見,我們該如何?”
而旁董越卻搶先回道:“牛將軍意圖東進?可是陳倉身後漢中、益州等地,刺史臧洪正在舉兵勤王,他如若出兵,必經此地。”
聽段煨回答,又見董越出言反對。牛輔便清楚,兩個人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段煨老謀深算,不想直言。而董越雖然性粗鄙,但此人亦是仗著與主公董卓同族的身份,事事反對自己的主意。隨即,牛輔回道:“我陳倉道易守難攻,益州馬相與臧洪、賈龍對峙,即便臧洪有心勤王,一時間也脫不開身,此人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即便臧洪不足為慮,可董公命我陳倉重心乃是據守。”
董越橫眉怒眼的回道。
“陳倉城池之堅固,用得著我們這麼多人去據守嗎?”
牛輔擊案而起,似乎對面前董越與自己的表現很不滿。
他二人僵持,段煨自然要出言相勸。
“兩位將軍請息怒,息怒!”段煨拉回董越,回應道:“如今董公身處危境,我等不為其分憂,反而在此內訌,難道對得起董公之恩惠?”
“哼!”
聞此言,董越甩開段煨手臂,坐回原地。
經此一勸,牛輔也坐回原位,瞧著段煨,回應道:“忠明(段煨),你說說,洛陽局勢危急,皇甫嵩部下又揭竿而起,兵危潼關,我這不也是擔憂潼關,為董公分憂嗎?”
“本分沒做好,哪裡還能夠分憂!”
董越冷聲回應道。
“哼!”
見兩人話不投機,段煨開解道:“雖然皇甫岑傾軍往東,但榆中一帶馬孟起亦是需要我等防備。”
聽此,牛輔側回身瞧著段煨,問道:“小小馬兒何足道哉,有忠明你等在此,還懼他馬孟起奪城?更何況,事實證明,貌似我們根本就不用這般擔憂。”
“此話何講?”
段煨問道。
董越也側耳去聽。
“馬孟起年不及冠,父兄新喪,韓遂、王國、宋建,這些河西舊部就足夠他整治一番,那還能借機偷襲我部!”
段煨想了想,然後轉回身,正式問道:“將軍決意東進?”
“皇甫岑傾兵奪城,身後必定疏於防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