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確實是我的親衛,他們陪我走過昌黎城頭上的生死,是我的兄弟。但是……不要以為,白馬義從是個安身享樂的地方。最累的活,最苦的差事,最難打的戰爭都是他們,你能行嗎?”
“試試。”孩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呵呵。我看這小子會兩下子。”關羽在一旁點頭說道。
“豈止會兩下子,我們這小統領可是十幾個硬漢都進不了身的!”漢孩子身旁一個河工說道:“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服他。”
皇甫岑眉毛一挑,越加留心眼前這個孩子,笑道:“能入我皇甫岑的白馬義從,那是需要實力的,你要是有那份能耐,就可以!”
“好!”那孩子伸出手掌對著皇甫岑就要擊掌為誓。
“好!”皇甫岑也擊掌而出,當兩個手掌碰到一起的時候,皇甫岑才發現這個孩子的陰謀,說道:“好傢伙,這就想跟我試試,如果我不會武,這一掌估計要夠嗆!”
“難得見大人能開句玩笑。”那孩子也不示弱的說道。
“行了,你去把這兩百人聚集一下,剩下分散在各地的河東都給他們去個信兒,到各自縣衙報告,現在到處都需要河工。”戲志才說道。
“嗯。”那孩子帶著眾人轉身便去。
……
要說組織這群民夫,還真是麻煩事,聞喜縣的衙役本來就不多,要不是河東裴氏調集自家家丁護院,估計都不夠人手。再說了,他們也根本不瞭解聞喜的情況,沒辦法組織,看著這一夥亂糟糟的民夫如同潮水一般忽東忽西的亂竄,皇甫岑的腦袋直接大了一圈。但是,讓皇甫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問題轉瞬間便被那孩子帶來的人解決了。
那孩子將民夫們分四十塊,每塊五百人,取名為一“堡”,任命他的一個手下為堡長,負責管理和監督一堡的民夫,再將一個堡分成十個“棚”,每棚由民夫推選出一個“棚”長。此外,每個堡的民夫也是根據身體狀況分配的,有的堡專門負責搬運土石,挑選的都是腳力好的人,有的堡負責打,腰力好的輕壯年,有的堡負責編制柳垛,挑選的自然就是手巧麻利的編織能手了。每個堡還都有名稱,搬運土石的都是“甲”字開頭的,比如甲字一堡。
此外,還有一些民夫專門負責做飯、喊號、拉繩等,不一而足,也統統被那孩子的手下集合起來,不出兩天,整個河工工地上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看這架勢,戲志才呵呵笑道:“看來他們就是那些散了營的河兵了,否則也不會這麼有經驗!”
皇甫岑站在河堤上,俯視這轟轟烈烈的施工場面,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感慨。眼下各地的河工估計都已經開工了。剩下只有聞喜一縣破損最重,又都是商賈鉅富。只要這裡安排妥當,估計就好做多了,也就是說,這次河工最大的難關在聞喜,眼下雖然才剛剛開始,不過看著架勢沒有兩日就能完成。
……
一連幾日,皇甫岑都留在聞喜縣,一步未動。
第三日,王沈急忙走到皇甫岑近前,臉色陰沉,壓低聲音靠在他的耳邊說道:“大人,他們開始耍滑了。”
“在哪?”皇甫岑急道。
王沈指著遠處那零星的幾個老河工,那裡是邊緣地帶,皇甫岑和那孩子都不在身旁,無人監管。
順著他地手指一看,可不是嘛,那裡是格堤,也是最後一道堤壩,為的是一旦主堤潰堤,起到減緩洪水的作用,根本用不著那麼多石料。想到這裡,皇甫岑問道:“你給那些河工講過沒?”
王沈說道:“開工之前。就拿著圖紙給他們講了一遍,挨個地段的用石多少都說的很清楚!還給每個棚畫了圖的!”
“走!咱們去瞧瞧!”
三人一路蹣跚地穿過工地,不一刻便來到格堤上。有個頭目正搖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