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走,皇甫岑帶著典韋即要離去,便瞧見從門外急匆匆的跑來一女子,樣子極其激動,甚至已經顧不得女子該有的禮數,來者正是陽翟公主,瞧見皇甫岑後,卻又如同石化一般的定在那裡。
此時從後院轉回的陽安長公主衝著幾個府內的下人使使眼色,即刻便有下人匆忙離去。
典韋竟然也是少有的明白事理,轉回身躲在一旁的角落裡。
整個院子裡,只剩下皇甫岑和陽翟公主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陽翟公主對著皇甫岑沒有說一句話,卻是相繼無言,彷彿千萬思緒都在彼此的心中。那一抹幽怨的眼神看的皇甫岑急忙躲到一旁,似乎承受不起這幽怨的眼神。
“你要走?”
“嗯。”
“沒有什麼話要說?”
甫岑特別想說沒有,卻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說,理智告訴他,面前這個女人從自己在洛陽初見她的那一刻,便有許多數不清的曖昧,而且,在面前這個女人的心中,他皇甫岑地位不低。無論是她代天子巡視,盧龍塞為自己釋放兩位兄長,還是河東水患之時,也是這個女子她貌似送聖旨。諸多可以決定皇甫岑前程的路,都有著這個女子的身影,皇甫岑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過她,但是皇甫岑可以肯定,自己日後還是需要這個女子的。而正因為如此,皇甫岑特別不希望面前這個女子成為政治犧牲品。這讓他覺得日後定當愧疚這個女子什麼。不過出於安慰,皇甫岑還是開口的說道:“你……”
“什麼?”
陽翟公主已經不是青澀的小女孩,也過了那個年紀。更何況經歷過盧龍塞、漳水大水這一系列的事情,這些都讓她重新認識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真的只想聽他說一句話。表明心意的話?而且,更何況,她年紀不小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很好!”
“什麼很好?”本是淚痕佈滿的陽翟公主一急,突然前抓住皇甫岑的衣襟,近乎是爆發出這些年的質問一般,問道:“什麼很好?地位、身份、學識,還是本宮只能……嗚嗚……本……宮……”
還沒說幾句話,陽翟公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如雨下,揚灑一大片,近乎是哭訴一般的望著面前的皇甫岑。
皇甫岑的心不是鐵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當陽翟公主那雙玉手觸碰到自己身體時的感覺,那份感覺絕不是同高句麗王后於氏、三十六羌大豪帥七月母女那般顛鸞&;倒鳳那般的情&;欲發洩,這種感覺,說起來也只有在遇見鄒玉娘,觸碰盧玥兒蓓蕾之時的心跳。一股抑制不住的心跳。
這種心跳可以確定他皇甫岑是喜歡面前這個女人的!
“你喜不……喜歡……我?”
幾乎是哽咽著,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卻飽含著陽翟公主萬千的疑問。什麼軍國大事,什麼邊境安危,卻都比不面前這一句話,問的真心。
“我。”
皇甫岑吞吐猶豫,陽翟公主死死地望著皇甫岑,抓住皇甫岑的雙手竟然異常的用力。
“你說,我聽著。”
皇甫岑即要脫口而出,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現在不能說,不能說,因為眼下不是時機,而且為了這半年的隱忍和佈局,他皇甫岑不能說。恨著心,皇甫岑用力的掙脫掉陽翟公主的手臂,回身對著典韋吼道:“君明,我們走!”
說話間人影掙脫。
陽翟公主臉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但她沒有哭出聲來,因為這種被拒絕的感覺讓她異常的感到傷心,她不相信皇甫岑對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感覺。可偏偏事實的結果告訴她,就是沒有感覺。這很殘酷。
不過,就在皇甫岑跨出院門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傳來皇甫岑的聲音,道:“忘了說,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