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冀州交界處,迫不得已,張婕兒沒有時間了,只好讓黑山軍提前狙擊白馬義從。
張婕兒不清楚這裡的情況,管亥也是才清楚的,這股南下保駕隨行的軍隊,不僅有白馬義從,還有河東步卒,而且,河東步卒的戰力,蜂傳中戰力超強,竟然可以步卒破騎!
管亥還沒有弄清楚這個訊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張婕兒的命令就已經下來了,此戰非打不可了!
但,管亥不傻,他決定利用天時,在天將亮,人精神還未全足之刻發起衝擊。
“方帥,距離白馬義從的大營,已經不足三里!”
“三里?”
管亥淡定的點點頭,持著韁繩的手臂緩緩放下,從馬鞍之上緩緩接過一旁的巨斧。
“方帥,小的有一項不明。”
“說?”
“為何如此急切,方帥不是打算探知虛實才有動作嗎?而且,我們為何不在深夜偷襲,此等時刻……恐!”
“軍機要事,豈是你能知曉的?”管亥轉回頭瞪了眼那小頭目,不過這小頭目說的句句在理,自己沒有什麼好深說的,略有解釋意思,道:“白馬義從南征北討,豈是不知防備夜襲的軍隊!”
“哦。”
那小頭目點點頭,回了句方帥英明,便怏怏而去!
……
“這是什麼?”
程昱抬頭望向麴義手中的信箋,一臉朦朧的問道。他剛剛睡醒,方才被小校叫醒,說麴義要見自己。沮授環視一下,發現身旁同樣站著睡意朦朧的幾個人,賈詡、顏良、文丑。
這些人本是疲憊之師,而且連日來要關注各處動靜,已經勞累不堪。
“你們看看。”
麴義一臉凝重的把手中信箋交到程昱手中。
程昱、賈詡幾人凝視一眼,最後目光都落在那張牛皮紙上。
不約而同,幾個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最後還是粗魯的顏良搶過書信,大聲的吼道:“什麼,天子就要快到了!”
“小聲點。”
文丑一瞪顏良。
“不僅天子到了,公與和漢升已經查明,冀州刺史王芬借黑山軍泛亂之名,招募了三萬士卒,打算謀反。而且,不僅在外徵兵,他們竟然在刺史府內部下三百死士,就等著天子到來。”
“如此兇險!”程昱一拍帳篷,回身看向賈詡道:“先生所言無誤,這群士人要動手了!”
賈詡只是頷了頷首,卻並不點頭回應。
賈詡很清楚,冀州刺史王芬之流不過是小魚蝦,真正的幕後黑手很可能是南陽、三輔、兩都大閥世家,只不過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他們是不會輕易暴露的,也許這次事件處理不好,或許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
“既然形勢如此緊迫,我們一定要在大人回來之前保住天子性命!”
程昱點頭道。
見幾個人點頭,麴義抬手狠狠一擊,下定決心道:“既然如此,我們不等大人,急速南下!”
“可是……呂布?”
文丑聞此,望向麴義。
麴義為難的瞧了瞧身旁的賈詡和程昱,這等時刻,當真是兩難抉擇。
未等麴義下定主意,從外跑進白馬新卒,跪倒在麴義近前,稟道:“稟將軍,三里之外,發現大股黑山軍正向我部襲來。”
“轟!”
眾人忍不住低鳴了一聲。
“來的好巧!”
麴義握緊拳頭,抬腿走出大帳,往外去瞧。
“如果沒錯,定然是黑山軍之中有人得知此事,耽擱我等南下!”程昱腳下踱步,急切的回望白馬新卒,道:“大概有多少人?”
“十萬之眾!”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