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過身去,然後再捅上致命的一刀。
因此她只是望著遠方升起的太陽,而王瓊綾這個她恨之入骨的女魔頭已經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雪孃的事,就不用煩勞師孃了,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了!”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這個師孃柳隨雲自己壓下去,不用經過那位師孃之手,只是柳隨雲卻有點擔心:“萬一師孃發現了怎麼辦?我都不知道怎麼交代了!”
小雀兒在旁邊插了一句:“哥哥放心就是,到時候雀兒去向師孃求情,師孃一定會很通情達理的,哥哥你怎麼看?”
“這似乎是個辦法?”柳隨雲稍稍放心一些,他轉身朝著荊雪娘問道:“到時侯若是問起雪娘你的事,雪娘你怎麼辦?”
“雪娘就說是雪娘自願的,是雪娘不敢讓自己的事打擾師孃仙體,所以有什麼過錯就怪在雪娘身上!”荊雪娘很知趣地答道:“老爺還有什麼要交代?”
柳隨雲點點頭,覺得荊雪娘說得甚好,當即問道:“那就好,那就好,雪娘你現在還有什麼需要,如果你願意恢復功力的話,我這就讓瓊綾解開你的禁制!”
雖然荊雪娘從來這麼迫切地想要解開自己的禁制,恢復自己的修為,但是她知道失去金蟬劍之後,她區區的準築基期在柳隨雲與王瓊綾面前根本不值一談,連威脅都算不上,至於金丹中期的小雀兒,那更是自己無法仰望的存在。
因此她柔語如絲地說道:“奴婢倒是沒有別的需要,只是奴婢與那男人畢竟作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他的遺物能否交給奴婢處理?”
正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個要求荊雪娘昨天就想開口了,倒是柳隨雲似乎不知人間冷暖地問道:“那個男人的遺物在哪裡?”
“就在繳來的那駕飛車之上,這幾天隨雲哥哥身體不好,瓊綾都沒有仔細清理過,原樣不動!”
柳隨雲想起來了,王瓊綾說得沒錯,那駕飛車雖然有隱遁之能,但是與傾蝕骨真魔宗全宗之力打造的白骨寒獄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寶物,雖然柳隨雲也並沒有把它作當一回事,而是直接放在自己的房間一旁:“那便把那人的遺物還給雪娘收拾吧!”
“奴婢謝過老爺恩德!”荊雪娘懷著滿腔恨意與殺機,盈盈給柳隨雲施了一個大禮,柳隨雲卻似乎沒發現她的殺意,只是說道:“只要是那人的遺物,儘可能都還給雪娘!”
雖然伍非凡的遺物都會發還給荊雪娘,但是象一些有威脅的符籙、天雷子、暗器、烈藥之類,自然是不可能交還給荊雪娘。
只是才第一眼看到飛車,荊雪娘已經是幾乎泣不成聲,她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的情緒,望著飛車上的一切。
那一瞬間,荊雪娘雖然沒有抓住他的手,但是至少那迎面而來的骨粉還帶著伍非凡的氣息,事實上,荊雪娘並不知道骨粉裡面有沒有伍非凡的氣息,但是她總是覺得應當有。
可是現在這一刻,荊雪娘卻連那些骨粉都看不到了,這駕飛車根本沒整理過,微縮之後,荊雪娘還是能看到伍非凡的飛劍、法衣、靈器與儲物袋。
王瓊綾手一揚,已經把這些遺物都取了過來放在手上,小雀兒在旁邊勸道:“雪娘,別哭,不是還有哥哥嗎?”
正是因為有了柳隨雲,自己才走在地獄之中!
此刻,許多溫暖的過往細節又湧上了荊雪孃的心頭,讓她的意志變得更加堅強,她告訴自己,必須剋制自己的情緒,才能完成復仇的使命。
曾幾何時,荊雪娘曾經小小動搖過,但是看到伍非凡的法衣,看到他胸前與胸後那十二個指尖大小的圓孔,她復仇的念頭就變得堅定無比。
沒錯,就是柳隨雲的那套劍丸!就是那套劍丸將伍非凡這個朝夕相處的親人與自己瞬息間天人永隔,因此荊雪娘變得沉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