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賭注?”
“讓我想想,如果我輸了,為你按摩頸椎。”
“好,聽說你的頸椎按摩技藝高超,正好,我也需要放鬆一下。”
“那你呢,賭注是什麼?”
“我會輸?笑話。不過為了公平,哈哈,好吧,我也押點賭注,今晚所釣的所有魚。”
“這麼大的賭注?恐怕價值兩萬多銀月幣了。”
“你在擔憂我會讓你破產嗎?別擔心,我年收入幾百萬,輸了,我樂在其中。”
“好,一言為定。不過別擔心,即便我贏了,也會幫你按摩頸椎,你盡情展現實力吧!”
“好,開始!”
如今,水域中游曳的魚兒稀疏許多。
項天成悄然轉移了位置,片刻之後,魚線驟緊,魚兒上鉤。
一條重約兩斤半的銳吻鱸魚躍出水面。
迅速更換魚餌,手法嫻熟,再度拋竿,魚鉤微動,他輕提釣竿,又是相同大小的銳吻鱸魚。
如此反覆,他接連釣起了三條,老者亦收穫了兩條。
老人並未沮喪,戰勝新手有何難哉?
然而,不消多久,他的鎮定便瓦解了,此子絕非新手!
他的一舉一動,竟比自己更勝一籌,每個動作,每個細節都顯得那麼精湛無瑕,哪像初學者?
又過一陣,項天成高聲道:“罷了!第一條魚已到手。”
“我瞧瞧,哎呀,正是它,放生吧。”
“還需計數嗎?”
“計數?你已釣得13尾,我則有11尾,你勝了。”老者搖頭,略顯失落,“看走了眼,原來你是高人。這些魚,悉數歸你了。”
項天成擺擺手:“高人不敢當,我剛入門,您仍是我的師父。這些魚,我不取,來,讓我為你做次頸椎調理吧。”
老者連連搖頭,“願賭服輸,既是較量,便不應玷汙風度。魚,你收下。再說,你剛才言辭間提及剛學,聽此言我心有不忿。你贏了,我服氣,可你說剛學,這太過分,釣魚之道豈能輕易掌握?你這是對我這行的輕視!”
“抱歉,我失言了。”
“嗯,我問你,你的師父是何人?”
“這個……”
“不願說?呵呵,省內高人,我豈會不知?非宋老即寧老,或是魯老。其餘之人,難以教匯出你這樣的弟子。你的技藝在我之上,我承認。”
“只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到了我們這層次,還談運氣?呵呵,你不必過分謙虛!”老者朗聲笑道。
哦,又說錯了嗎?這老者的脾性可不小啊。
不宜多言,與他交談,稍有不慎便可能觸怒他。
還是專心替他做按摩吧。
然而按摩之際,一個問題浮現——這些魚該如何處置?
“丁大爺,這樣如何,這些魚我收下,但我實在用不了這麼多,我身為醫師,並非漁夫,這麼多魚反成累贅。這樣如何,魚分你一半,其餘我叫人來運走。”
“可行,但這幾隻鱷龜,你必須帶走。”
“行,鱷龜,趙一霖主任最喜食用。”項天成隨即撥打魯路和文興宇的電話,“速來搬運魚獲。”
老者面沉如水,似乎對輸給項天成並不在意。
項天成心中頗感詫異。
莫非,這是老者的境界?或是漁人的境界?
忽然,項天成朗聲大笑。
他憶起了《漁樵問答》中的意境。
老者也隨之笑出聲來。
趙一霖得到了兩隻巨鱷龜和四條銳吻鱸;向麗芳分得了四條;項建新、鄒慶祥、王藝、魯路和文興宇各自也得到了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