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換鞋啊!”
池珏抱著胳膊被這一對俏皮的祖孫倆逗樂,瞧見蘇橋揉著後腦勺嘀咕:“外婆今天打雞血了吧,這麼活力四射?”
“還疼不疼?”她上前幫忙摸了摸腦袋,可又尋思這鐵打的腦瓜子不開竅,被平底鍋治一治也是極好的,乾脆用力抵了兩下,“打得好,該打。”
蘇橋哀怨的嘰嘰咕咕:“我嚴重懷疑外婆在你的臘八粥裡放了迷魂藥,這會兒藥起效了,你開始叛變了。”
“你嘴貧的樣子就很欠,我高舉外婆的大旗,擁護她的正義之舉,懲治把鄰居小貓剃禿的蘇小熊。”
“喲喲喲,正義使者在我家有了一席之地,迫不及待的開始欺負我了?”
“怎麼,後悔請我到家裡做客了?這麼陰陽怪氣。”
“我哪兒敢啊,現在的池醫生蒙受恩寵,我得罪不起,萬一揹著我跟外婆告黑妝,我豈不是被扒一層皮?”
“你知道就好。”點點蘇橋的鼻尖,池珏端起架子伸出胳膊:“小熊子,擺駕回宮。”
“嗻~”
不知這種排斥心理是從時候開始的,池珏對回家的電梯產生了嚴重的反感。
特別是那扇會自動合上的門,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彼此分離的屏障。
她走進電梯時步調極慢,又捨不得錯漏與蘇橋的每一瞬對視,於是轉身的動作迅疾如風。
蘇橋雙手揣在褲兜裡,向前迎了一步,又在臨門的位置收住,她還沒有想好追上樓的理由,所以拿捏分寸的止步不前。
她也不喜歡這戶電梯,因為會帶走她的池醫生。
四目凝出蜜味的絲,各自又都在猶豫還能說些什麼話來阻止分別。
直到那扇門快要掐斷彼此的視線時,陡然伸出的胳膊迅速擋下了阻礙。
主動的人竟是蘇橋。
她摸著鼻樑骨,撲閃著一雙小狗乖巧的眼神,“外婆說要把你送進門,她肯定說的不是這道門,你說是吧?”
“噗嗤。”池珏忍不住笑,‘小熊’真好玩,藉口都找得這麼理直氣壯地,又還讓人無法反駁,“想送我就直說,把外婆搬出來算什麼?”
她如坐針氈,反正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洗澡,獨處,臥室,領帶她腦補出讓人血脈澎湃的畫面。
等等,領帶是什麼玩意兒!?
抓起桌上的蘇打汽水噸噸噸地喝了大半瓶,還是覺得口乾舌燥,她實在想不出池珏將自己留下的用意。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討厭呀!”她捂著臉頰倒進沙發裡,身子扭得像條害羞的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正當蘇橋腦子裡幻想出的景色越發誘人露骨時,臥室裡傳來軟軟的呼喊。
“小熊,你進來一下。”
蘇橋被那聲柔喚激起鯉魚打挺坐正了身板,她急忙將領帶收緊,高度緊張的緣故,正步走成了同手同腳。
等步入池珏的臥室,她的視線第一時間沒有落在兩米寬的大床上,而是好奇的環顧著屋內的陳設。
和池醫生一樣簡約整潔,沒有繁複奢侈的修飾。
房間裡只點了一盞昏黃暗暖的床頭燈,蘇橋的目光是被那一抹裹著光暈的瓷白吸引,猶如羊脂玉浸了瓊脂,越發的白潤光澤。
再當瞳眸聚焦時,才看清池珏匍匐在床上,裸露著整個沒有任何遮掩的後背,被子蓋在盈盈一握的腰下,隱隱浮現著肌肉緊緻的線條,那是成年女性獨有柔與美,像極了一副古歐寫實派的畫作。
只是那肌膚細膩的景緻裡,揉入了一團格格不入的暗痕。
“你你你趕緊把衣服穿上!”蘇橋嚥下唾沫,慌得口齒不清,她能感受到一股沉悶的熱意正從後背慢慢散向全身,細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