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論別的,她著實談不上有好感。
瞅見安嘉欽和那陌生女人舉止親密,沒過一會兒就上了路虎車。
待到車子揚長而去,池瑾帶著林耀重新回到路上。
她回頭眯著眼睛揣度車影子,不禁冷聲道:“口口聲聲說愛我姐,結果在我家門口跟別人卿卿我我,哼,笑話。”
另一邊。
江查坐在polo車裡呷上一口灌裝咖啡,提神醒腦全靠那齁嗓子的口感,她嚴重懷疑地瞅了眼配料表。
跟蹤的人在棲瓷公館待了有多久,她便在公館外守了有多久。
坐在副駕駛的是老搭檔喬裕欽,他負責盯梢,見路虎駛出便喚著:“頭兒,出來了。”
江查將咖啡塞到他的手裡,迅速發動引擎。
為了避免被發現,她刻意留了一段距離。
喬裕欽死死盯著前車,就著咖啡猛灌一口,罵咧:“媽的,大過年的也不消停,這些人不過節的嗎?”
江查也很無奈:“舟海這地界不如澤海和渝州太平,沒辦法。”
喬裕欽八卦著:“過年不回去,你家那位大明星不鬧騰麼?”
“怎麼不鬧?早上還吵了一架。”江查心裡也不是滋味,女友打電話怪她過年不能回家團聚,來來回回非要問出原因,奈何任務保密,她實在答不出一二三。
倆人為此陷入冷戰。
就這麼閒聊著,一路跟車跟到了市裡的翠屏山腳下。
江查眼睜睜看著路虎上了山,權衡利弊後,還是選擇放棄跟蹤。
喬裕欽不解:“怎麼不跟上去,咱們都跟一天了。”
“沒必要,這種山道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我大概能猜到她要去哪裡。”江查解釋著將車調頭到對面的車道。
行駛一段距離後,喬裕欽這才看清山上的全貌。
那是一棟依山而建的貝形大樓,也是舟海的地標建築。
他是節前才被納入專案組的,所以對這座城市還處於瞭解的狀態。
盯著聳立在山腰上的大樓,他好奇詢問:“那是什麼地方?”
“顧氏雲興集團旗下的私人康養中心。”
她放空了自己,就像抽離了意識一般,以至於外面世界的動靜再大,都無法叨擾她分毫。
“喝點牛奶安安神,我餵你。”
蘇橋特意跑去廚房端了杯熱牛奶,等跑回到她面前時,怎麼也掀不起那眼中的波瀾。
那雙幽暗的眸微微眨動幾下,方才尋回幾分神智。
池珏機械性地轉頭看向小熊,對上雙眼的那一瞬,一股強烈的傷感泵進血液裡,使得她止不住地顫動唇瓣,連著五官都在蹙動。
她倏爾一把環住蘇橋的脖子,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去擁抱,緊隨而來的是壓抑多年的痛哭。
那哭聲掀翻了她偽裝的所有冷漠和平靜,像是從幽遠的幾十年前襲來的洶湧,是從那個小小年紀的池珏迸發出的無助和無措。
“不哭不哭,已經過去都過去了”蘇橋緊緊回抱那纖薄的身板,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後背。
她深知安慰的言語是蒼白的,但必須給予真誠的回應,至少此刻,池珏能擁有的人只剩自己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每到過年時,小小的池珏都會坐在池園的草坪上,她乖巧的抱著膝頭翹首以盼,期待著那年的父母能比以前更多愛她一點。
奶奶說不受寵的孩子,必須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變得更懂事,所以她很乖。
乖到成績不需要長輩擔憂,乖得別人家的孩子可以在田野裡撒歡,她只能揹著書包埋著腦袋充耳不聞,乖到那些獎狀能糊滿整面牆。
可是奶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