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興康養中心只對上流人士提供療養服務,這裡有著最先進的醫療團隊,以及奢靡的生活環境。
當然,高昂的入住費用同樣令人咋舌。
沈聽晚穿過寂靜無聲的走廊,層樓裡配套齊全的病房屈指可數。
父親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那裡的視野更好,能鳥瞰整個舟海蜿蜒不見盡頭的海岸線。
推開房門。
房間裡180°的觀景窗赫然落入眼底,也讓整個空間都能享受到絕佳的明亮。
沈淵背對著沈聽晚倚坐在皮質搖椅裡,身後跟隨著兩名穿戴嚴謹的貼身保鏢。
保鏢循聲警惕地回頭,看到是小姐來了,很快便躬身退步離開。
他藉著玻璃上的倒影看清是女兒,便拍拍身旁的椅子,“過來坐。”
他穿著一件質地厚實的睡袍,屋子裡的地暖供溫很足,以至於讓他敞著胸口,也顯露出脖子上手術切口留下的傷疤。
儘管沒有站起身,那疊在膝頭頎長的腿也能看出身量是異於常人的高挑。
“什麼時候能帶阿初來見我?”端起茶杯小綴一口,他的聲音低沉且病態的嘶啞,寥寥一句問話,滿含著震懾他人的氣場。
“事情還在處理,我想應該快了。”
沈聽晚的態度不似對安嘉欽那般輕佻,就算被喚著坐下,但還是保持著雙手交握沒有挪步的姿勢。
她的禮貌蘊著過分的卑微。
“快了是有多快,你明知道我時間已經不多了。”沈淵的語調依舊平靜,但被重重放下的茶杯濺起的水花昭示著極度的不悅。
“警方盯得緊,阿初的身份很敏感,想要帶走她需要縝密的計劃才能完成,還請父親諒解。”
“你是她的未婚妻,我能求的就是看著你們完成婚禮,日後組織裡的事務得由她來擔著,你應該理解我的焦慮。”
沈淵固執於女兒的婚禮,他疲憊的扶著額頭,黑白斑駁的髮絲讓他看上去像是一棵蒼翠的老樹,瀕臨死亡的枯竭。
“我理解,所以一直在努力促成父親想要的結果。”沈聽晚對結婚這件事是麻木的,也對那阿初無感,只是父親要求她做什麼她便通通應承。
“貨什麼時候到?”沈淵換了話題。
“還在海上,預計半個月抵達十七港,父親不必操心海關那邊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妥當。”
“別再像上次那樣落得人財兩空,免得又讓翡冷翠那幾個老不死的東西抓把柄,做事要乾淨利落,我要你交貨之時就是帶阿初來見我之時。”
沈淵對幾個月前酒吧街的圍剿耿耿於懷,起身看向沈聽晚的目光裡只剩陰狠。
他對這個女兒從不摻雜太多慈祥的父愛。
節後第一天上班的清晨。
蘇橋瞧著時間尚早,便沒有匆匆起床洗漱。
她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捏著池珏的一縷髮絲在指尖把玩,又貪戀著那獨
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年輕人。”
電梯門開後,二人隔著門的距離告別吻。
門快要合上時,蘇橋俏皮的逗著池珏開心,“我是來自彎彎的魔術師,今天給池小姐表演一個——怎麼把自己關進密閉的空間。”
池珏掩嘴笑著:“傻!”
蘇橋心情不錯,整個人是跳著步子走進辦公室的。
“蘇隊!”程燦的聲音像是平地一聲驚雷,誇張的渾厚。
蘇橋還沒反應過來,被他這個大胖子來了個狠狠的熊抱。
程燦傷愈歸隊,給所有人都帶了新年禮物,他自然是要特意感謝蘇橋在104國道的出手相救。
“我給你帶了特產,來來來,快過來看看。”
“嚯,這麼多!”蘇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