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生什麼可歌可泣的事情,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小叔——龍淺同學的態度越發和善可親,而與之相比,那位將軍同志的神色卻越來越莫測難辨。
終於,某天,將軍同志臉黑得媲美鍾馗之時,京城終於到了,接著,車馬分行,在一個滿臉大鬍子、豪邁粗獷的男子熱情的迎接下,她正式入住叔父梅天遠家。
這個叔父很值得推敲,年過四旬,無兒無女,無妻無妾,一時心喜收的弟子又是如今朝堂上的最大敵人,給唯一的侄女求的賜婚卻又是給別人做小妾,而且還是敵人。
若是評選年度最倒黴的人,絕對非他莫屬。
長笑在路上根據梅卿書的相貌幻想了無數次他的形象,都是陰鬱不得志的,可在見到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想的有多離譜。
梅叔父看來很陽光,愛笑,笑起來跟卿卿一樣,頰上都有兩個可愛的酒窩,四十出頭的男子看來卻像三十一般,他穿布衣,做工精細,料子也很考究,怎麼看都不像久經沙場的人,倒是府上那個大鬍子總管,比較有揮師百萬躍馬千里的氣勢。
安頓好一切,便是正式去拜訪梅叔父。
晚飯是在一起吃的,這是長笑重生後第一次正式跟長輩用餐,她不知道對於自己這種尷尬的身份對方究竟知道多少,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便沒表現的太活絡,而梅天遠除了一個勁的讓她“多吃點”更是沒說其它的,一頓飯草草結束。
飯後,長笑正要告退,梅天遠卻留下了她。
“卿卿,你可是恨叔父給你安排的這門親事?”書房裡,他先是拉了會兒家常,然後斟酌半天,才緩緩地問。
長笑搖搖頭,又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恨倒沒有,不過,我不樂意,這龍卓然雖是叔父的弟子,可是,他不念舊情,在朝堂上跟叔父作對不說,私下裡還曾派人去害我。”
“他只是去嚇唬你,卿卿的本事叔父還會不知道,更別提他派去的幾個人都只是京城裡的小混混,呵呵。”梅天遠輕笑著眯起了眼,“如果真有心害你,去的便不是那些人了,畢竟,那件事上,叔父也覺得你做的過份。”
聽這話,似乎梅家父子並沒有告訴梅天遠她的身份了,長笑心裡暗想,忽又覺得不對勁,於是問,“叔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你爹說,他找了四個人去教訓你,怎麼,難道不是?”梅天遠詫異。
教訓,教訓的方式有很多呀!話到這份上,長笑猜測這梅天遠八成不太瞭解整件事,所以才替龍卓然說話。
不過不光彩的事她也不欲多講,於是便不再說話,只聽梅天遠又說,“卿卿,最早接到你爹書信的時候,叔父其實也犯愁,你爹的意思是為你找一門權貴之家,可是,這些年你雖不在叔父身邊,我卻也大約知道你的性子,那種地方去不得,現在還好,叔父和梅家尚在,可保你平安,如果梅家倒了,你的下場肯定悽慘,唉,我也不知你爹怎麼想的,明明最疼你的,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放在身邊不是更好?”
他頓了一下,想來也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又接著道,“不過,他既然決意這麼做,想必也有他的考量,而後,我左思右想,考慮了好幾天,才奏請皇上指婚你和卓然。”
放身邊不時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最疼的女兒早死了?
長笑心裡明白,其實這結果已經不錯,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所愛的人靈魂不再,真正的疼愛不是光看外貌,皮相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顆心是否還是他愛的那顆。
所以,就某方面來說,梅老爹的感情才真是純粹的不含一點雜質,容不得半點虛假。
長笑默默地想,又仔細回味一下梅天遠的話,愣了一下,忽然問,“聽叔父話裡的意思,梅家要出事了?還有,跟龍卓然結親是叔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