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體諒。”
張仲堅驚了一下:“這麼痛快?”
房俊慨然道:“不論大唐子民也好,前隋遺民也罷,都是我華夏一脈、漢家血裔!我們關起門來爭鬥不休那是家事,可到了外頭,那就只有一個名字——漢人!豈容那等茹毛飲血的野人土著在我漢家兒郎頭上撒野?此事,本侯責無旁貸!”
張仲堅一直觀察著房俊的眼睛,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中神采湛然、神情正氣肅穆。以張仲堅久歷人世的閱歷來看,完全是發自肺腑的誠懇直言。
這小子,有點意思……
張仲堅當即站起,抱拳肅容道:“如此,多謝侯爺深情厚誼!某先行離去,稍後自會有人前往峴港與侯爺交接,若是異日有緣,不妨到某那小島上盤桓幾日,也讓某略盡地主之誼。順帶給某那兄弟帶個好……唉!”
他口中的兄弟,自然是李靖了。
結義一場,肝膽相照,卻差點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雖然他珍惜這份兄弟之情從而毅然離開成全他們二人,可說到底亦是分道揚鑣,從此天涯陌路……
怎能不深感唏噓?
房俊大喜:“固所願也!既然前輩邀請,晚輩怎麼拒絕呢?定會攜帶美酒前往前輩處叨擾幾日,尚有許多話語未曾與前輩細談,實在是心癢難撓啊!”
“這個……告辭!”
張仲堅臉色一黑,後悔說出這番謙讓的話語。這小子是個刨根問底的,自己怎地忘了?
說罷,急匆匆便走向艙門。
到了門口處,忽地站定,轉身一臉淡然的對房俊說道:“差點忘記,你將那茶葉給某帶上二斤。”
房俊眼角一抽。
臥槽,二斤……
你怎麼不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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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包在在下身上,侯爺勿憂。”
見到範鎮龍,房俊說明來意,前者一口應下。
地皮也賣了,駐軍也駐了,還差這最後一步麼?好人做到底吧!反正現下真臘人剛剛退去,林邑國軍備空虛滿目蒼夷,正是需要大唐給予保護的時候,萬萬不能得罪。
房俊頓時鬆了口氣。
這般繞個大圈子曲線救國,房俊也著實是無奈之舉,不過只要能有一個拿到明面上說道的藉口,想來國內那幫腐儒也不會欺人太甚。
萬事俱備,房俊打算返航。
峴港和金蘭兩地的港口策劃他早已做好,只需遵照執行即可,不必他在此常駐。林邑國比不得大唐,如此龐大的港口計劃等到修建完成,起碼要兩年以上,他不可能待這麼久……
駐軍將領的人選,房俊選擇了劉仁軌。
劉仁軌性格沉穩,遇事有靜氣,且無論兵法韜略還是商賈之事都頗為精通,實在是“駐外軍官”的不二人選。能夠擔任這個職務亦是一種資歷,穩穩的待上兩年,只要不出岔子,那就妥妥的官升一級。
劉仁願性格衝動,私心太重,實在不適合擔任這種掌控一方的職務。薛仁貴能力超強,但畢竟入伍時間尚短,欠缺磨礪,還要稍加雕琢才行。
至於席君買,人家不願意……
用席君買的話說:“咱只要跟著侯爺就行了,常駐於此整天都要為了一堆破事兒頭痛,那得有多傻?”
房俊無言以對……
這就是一個胸無大志、小富即安的傢伙,妥妥的鷹犬爪牙人選。
回到峴港,給張仲堅留下的人撥出兩百人的全副甲冑兵刃。
清一水兒的房家鐵廠出產的鋼質橫刀,水力鍛錘打造的全套鎧甲,樂得那張仲堅的手下牙都快飛出來了,千恩萬謝之後方才登船返回,去跟什麼他加祿人火拼……
有了這兩百精良裝備,想必那些土著必然會遭逢一場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