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韓王殿下可不是幾年前略顯青澀的時候,本身才華橫溢,少小便被譽為神童,如今更是修身潔己、內外如一,聲望越來越高,以往尚有一些不服他這個大宗正的皇族子弟,眼下卻各個對他頗為推崇。
這樣一個皇室子弟,又是代表皇室顏面的大宗正,一旦被房俊給揍一頓,惹起的風波足以使得整個皇族都動盪不安……
馬周不得不表示擔憂。
房俊失笑道:“賓王兄權且放心便是,某又非是當年的紈絝子弟,分得清輕重,就算那韓王殿下再是言語不遜,某也忍耐一時,讓他三分。”
馬周不好再多說什麼,這是頷首道:“你自己心中有數便好,不可魯莽。”
又說了幾句,親兵牽來馬匹,房俊便翻身上馬,衝著幾人一抱拳,在親兵簇擁之下向著靖善坊小跑著行去。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馬周道:“這廝脾氣不好,估計這回韓王殿下有難了。”
李道宗卻搖頭道:“二郎固然棒槌,卻是個講道理的,只要韓王能夠分說清楚,想必也不會太過跋扈。畢竟以韓王之立場,這麼做無可厚非。”
馬周苦笑道:“但願如此吧……昨夜全城戒嚴,出動的巡捕、衙役很是抓了一些趁亂盜竊的賊盜,這會兒大牢中已經人滿為患,本官還得趕去處置,否則亂哄哄的不成樣子,就先行告辭了。”
蕭瑀也不多說,就好似渾然沒有約好了吃魚喝酒那碼事,頷首道:“那些賊盜的身份怕是也不簡單,要好生處置,一面徒惹是非。”
大軍封城,衙役、巡捕、武侯滿街亂竄,哪個賊盜敢這等形勢之下出門偷盜?無非是那些個世家門閥的耳目僕役而已,想要出門打探情況或者互通訊息,行蹤不密被緝拿入獄。
這會兒想必家家戶戶都已經派了人前往京兆府撈人,馬周的確忙得很……
李道宗也道:“神機營昨夜也出動參與巡街,結果這幫兔崽子疏於訓練,鬆鬆垮垮不成樣子,本官也得回去敦促敦促,往死裡操練一回,不給他們扒下一層皮來,想來本官這個神機營的統領也做不久了。二位,先走一步了。”
蕭瑀頷首,拱手相送。
劉洎:“……”
娘咧!
不是說好了吃魚喝酒麼?看到咱湊上來了卻立馬散夥,咱就這麼不受待見?
蕭瑀看著李道宗離開,這才轉頭看著劉洎,歉然道:“時局動盪,多事之秋,老夫也沒什麼喝酒的心思了,要不這樣,老夫回府之後讓下人拾掇兩條魚給劉侍中送去府上,聊表歉意?”
劉洎心說咱這個侍中的確窩囊,好歹也是當朝宰輔啊,你們一個兩個的何曾放在眼裡?
只得說道:“宋國公說哪裡話?越國公與江夏郡王都心繫政務,本官自也不好喝酒作樂,這便散去吧,該日有瑕,再去國公府上叨擾。”
論官職,他雖然是門下省最高長官,事實上大權在握的三位宰輔之一,可是畢竟資歷短淺,在房俊、李道宗這寫個功勳之臣面前尚且落在下風,更何況是資歷滿朝稱冠的蕭瑀?
儘管心裡有些不痛快,卻也不敢流於表面,客客氣氣的根蕭瑀道別,憋了一肚子氣坐著馬車回府。
走到半路,撩開車簾對外頭的隨從吩咐道:“去集市買幾尾鯉魚,回府做一頓全魚宴!”
隨從心說哪裡有隻用鯉魚一種做全魚宴的?卻也清楚自家家主嚴苛的性子,不敢多問,趕緊應下來,騎著馬跑去集市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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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嘉急匆匆回到府中,到了後宅換了一套衣衫,便折返出來,想要乘車離開。
韓王妃趕緊追出來,問道:“午膳已經備好,王爺有甚要事,難道不能用過午膳再去辦理?大清早便趕去上朝,腹中空空,若是連午膳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