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告辭出去。
封夫人高高興興地進去瞧女兒,陸夫人便藉口還有事先回自己院子裡去了。
蘇玉平親自送姚燕語出遠門,姚燕語回頭道:“世子爺請留步吧。”
“姑娘慢走。”蘇玉平點了點頭,很是客氣的看著姚燕語走遠。
恰好蘇玉祥從外邊進來,看見大哥站在門口望著姚燕語的背影發呆,一時心頭起了一股邪火,快走幾步上前去,嗤笑一聲,問:“大哥對我小姨子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蘇玉平勃然變色,皺眉看著蘇玉祥,半晌方冷聲反問:“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蘇玉祥嘲諷的一笑,“我是感慨大嫂真是賢惠,就算是病重也要為大哥你做好最後的打算。連填房都給大哥選好了,只是不知道經我小姨子的醫治,我那大嫂的如意算盤還打不打得響。”
蘇玉祥從小被陸夫人嬌慣,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家裡這些人他也就是怕定候,平日裡便不怎麼把這個大哥放在眼裡,此時姚燕語的事情戳了他的心肝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長幼之分?
“老三!”蘇玉平怒聲斥責:“你滿嘴裡胡說的什麼?!”
“我說什麼大哥沒聽明白啊?叫我說,就算是選填房,也該回你老岳父家裡選。實在不該把算盤打到我這邊來。”
“老三,你真是目無尊長,不知所謂!”蘇玉平心裡的怒火一下一下的往上衝,指著蘇玉祥,咬牙道:“今天我便以長兄的身份教訓你,你跟我來!”
“我幹嘛要跟你去?”蘇玉祥看見蘇玉平氣得滿臉通紅,心裡也有點怕了。
“你跟我來!”蘇玉平一把拉過蘇玉祥的手腕,不由分說拽著人便往一旁走。蘇玉祥從小嬌生慣養,哪裡是蘇玉平是縱橫沙場的武將,他們兩個湊一塊,蘇玉祥只有嗷叫的份兒。
蘇世子把他家寶貝三弟拉到一個閒置的小院子裡,把裡面打掃的下人統統趕出去,轉身關上了院門。
蘇玉祥頓時傻了眼,一步步往後推著,瞪眼叫喊:“大哥!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我……我會告訴母親的!”
“好啊!”蘇玉平抬手撩起了長袍的前襟掖進了腰封中,露出裡面石青色的綿綢長褲,然後雙手交錯緩緩地掰著手指頭,一步一步逼近蘇玉祥,“你不說,我也會去跟父親和母親說。詛咒長嫂,詆譭長兄,嗯?老三,你很有長進,啊?!”
“不,不不……大哥,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玉祥被自家大哥那嘎嘎響的手指關節給嚇傻了,背靠在一棵石榴樹上打哆嗦,看這樣子他大哥非要把他打個半死不可啊!就他大哥那拳頭,他連一下都吃不住!一時間蘇三少話都說不利索了,“大……大哥,是小弟無知,你別這樣嘛……”
蘇玉平忽的伸手一把抓住蘇玉祥的衣領用力一帶,把人帶進自己的懷裡。兄弟兩個有五分相似的臉幾乎要貼到一起。
“你無知?”蘇玉平冷笑一聲,手腕用力把蘇玉祥甩出去,“你不僅無知!還無恥!”
蘇玉祥一個趔趄七手八腳的抓住了身後的石榴樹才沒摔倒在地上,一雙筆墨不沾的手卻被石榴樹的樹皮給劃得鑽心的疼,於是蘇三也又嗷嗷的叫著:“啊!疼死我了……大哥!你好狠啊……好疼……”
“你個沒用的東西!”蘇玉平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就知道跟娘們兒一樣濫嚼舌根!我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樣一個敗類!”
蘇玉祥的手心已經被粗糙的樹皮劃傷了,有血珠正漸漸地滲出來。蘇三公子咬牙忍著鑽心的疼痛,瞪著蘇玉平問:“大哥,你教訓完了嗎?”
“沒有。”蘇玉平冷聲喝道:“你剛剛跟我說的那番話我還沒聽明白,你再給我說一遍。”
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