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姚燕語還是滿意的,但一想到那片幾百畝的良田是這些傢伙們仗勢欺人弄來的,心裡便有些不痛快,此時也不好發作,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從這裡看過去,景色著實不錯。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地方到底怎樣。”
“夫人不知,那地方的風景絕對比咱們在這裡看還好。”張恪禮洋洋自得的說道。
“是啊,不然怎麼能體現你們的一番孝心呢。”雲瑤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
張恪禮根本沒聽出雲瑤嘴裡的諷刺,還擺出一副孺慕之情,嘆道:“郡主娘娘說的是。小的們從小就仰慕叔祖,只是沒那個福氣在叔祖跟前伺候,如今叔祖葉落歸根,身為子孫後輩,豈敢不盡心盡力?”
雲瑤冷笑一聲不再說話,顯然對這貨的厚臉皮無語了。
“咱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天黑之前真的回不了城。”唐汝町看雲瑤郡主的臉色不善,忙插話進來。
“走。”姚燕語鬆了鬆馬韁繩,回頭問:“這條山路一直走下去就是麼?”
張恪禮覺得還是他家叔祖的徒弟輔國夫人好說話,於是趕緊的湊過來回道:“是的夫人,這條路一直下去,到了竹林裡往北拐就到了,沒有岔路口。”
“那好,郡主,我們比一比如何?”姚燕語根本不搭理他。
“好。”雲瑤淡淡一笑,手中馬鞭揮了起來:“走!”
“走了!”姚燕語腳下猛的一踹馬鐙,手中馬鞭在桃夭的肥屁股上抽了一下。極有靈性的駿馬揚起四蹄,噠噠噠一路疾馳而去,姚燕語月白色的身影轉眼間便消失在一片翠綠之中。
“駕!”雲瑤也給踏風的屁股上抽了一記,踏風自然不敢落後,一路急追。
夜闌和許侍陽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策馬追了出去。
“哎呦!咱大雲朝的貴女夫人們可真是了不起啊!”張恪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禮部的主事哼了一聲說道:“郡主乃是誠王爺的女兒,弓馬騎射在雲都城是數一數二的。至於輔國夫人——那可是輔國大將軍的夫人,騎馬還不是小菜一碟麼?”
“是是是!上差大人說的是。”張恪禮狗腿的抱拳:“小的乃山野小民沒什麼見識,真是……少見多怪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二位都是咱大雲朝貴女貴婦裡的翹楚,想要再找出幾個能跟這二位相比的話,怕也很難了。”禮部的主事官說著,笑問旁邊的欽天監主事,“老何,你說是不是啊?”
“這個自然。老夫最佩服的還是輔國夫人,一根銀針所向披靡,可把咱大雲朝太醫院裡那上百個爺們兒都給比下去了。”
“諸位,別光顧著說話,咱們也得抓緊時間趕路了,總不能讓輔國夫人和郡主等咱們吧?”唐汝町見這幾位聊起來沒完沒了了,趕緊給大家提醒。
“說的是!趕緊的。”禮部的主事官也抽了一下自己的胯下之馬,雖然比不上前面相繼疾馳而去的錦麟衛們,至少那馬兒也算是跑起來了。
雲瑤和姚燕語縱馬疾馳,一路穿過樹林竹海,最後停在一片稻田旁邊。姚燕語深吸了一口氣翻身下巴,一邊搖著手裡的馬鞭一邊走到稻田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去看著眼前的景色。
湖州地界靠南,春天來得早,到這個時候春耕已經結束,一片水田裡栽種著尺把高的禾苗,天光水色之中抹了一點新綠,整整齊齊,生機勃勃。
“這片稻田應該就是給老院令買的祭田了。”雲瑤站在姚燕語身邊,眯起眼睛看著這一片水田。
“是啊!我現在明白這些混蛋是怎麼想的了。”姚燕語冷笑道:“他們以為師傅的墳墓不過佔用巴掌大的地方,剩下這一片良田可都是祭田,論理這裡的收成都是給師傅守墓祭祀的費用。師傅孤獨終老,並沒有嫡系子侄,這幾百畝良田最後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