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腦海裡一遍遍回放著今天的線索:目擊者被殺,證物消失,還有一切都指向「紅裙案」,我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卻又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紙,觸碰不到。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簡訊,發件人竟是那個神秘人!這是自上次失蹤以來,他第一次跟我聯絡。
「記住,本週五晚八點,在城西的廢棄化工廠見面。」僅僅是短短的一句話,沒有多餘的廢話。
我心裡一沉,沒有回訊息。「紅裙案」的兇手就隱藏在這重重迷霧中,他不知何時已經佈下了一張龐大的網,獵物一旦入網,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掌控。而我的身份,已經從最初的獵人,變成了現在的獵物。
與神秘人的約定轉瞬即至,之前連續多天的大雨終於停了。秋末的氣溫陡然降低,空氣中隱隱瀰漫著潮溼的涼氣,彷彿預兆著即將到來的並非簡單事兒。
我孤身一人按照約定來到曾經繁華過的化工廠,這裡位置偏僻,原本居住的人們早已被遷走,因此少了往日的喧鬧,盡顯破敗與淒涼。
時間漫長,我就著周遭靜謐的氛圍,腦海裡不斷梳理案件已有的線索和資訊,手無意識地推挲著下巴。
,!
「來了?」猛然,黑暗裡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宛如有毒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在心頭。
我並未感到驚恐慌亂,反而愈加沉穩冷靜。我始終堅信,光彩總在陰暗之後。
我抽了一支菸,黑暗中,菸頭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
「怎麼,不打算露個面?」菸頭被拋下,猩紅的點飄向黑暗,歸於沉寂。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神秘的聲音漸近,似乎在暗處欣賞著我的緊張表情,但很遺憾,他在黑暗中。
透過黑暗我隱約能識別出一個隱約的輪廓,對方高大的身材猶如黑壓壓的樹,強大的威懾感撲面而來。他似乎總是喜歡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暗處遊戲。
他邁開步伐,緩慢而自信地在淡笑不語,似乎這場遊戲,自己穩操勝券。
「不錯,好像你明白點了。」神秘人勾唇,些許煙味飄過,我知道他也在享受著煙的美妙。
「說吧,這次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我站定,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黑暗,儘可能地平緩聲調。
「你很聰明,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廢話了。我與你見面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告訴你,我看不透,也不喜你。」神秘人依舊像鷹一般的眸子,從黑暗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絲毫不以為意,皺著眉,制止他吐出的廢話。
「你作為警探,不該是這種態度才對。」神秘人略有失望地咂舌,似乎厭惡我的那種將一切置於沉穩表面的態度。
「言簡意賅,我可等不及上頭條。」我看似毫不在意,實則緊張地在手裡涔出冷汗,我還不知道,他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是關鍵。
「你既然有勇氣來赴這場死局,想必你準備工作做的就不至於讓我特別看好的地步。」神秘人興奮地勾唇,也許是從我身上挖掘到了自己所缺乏的那一部分刺激。
「從你走進這個門開始,就已經早早入了局。」神秘人似乎不緊不慢地享受著這場遊戲。
我開始分析眼前的局勢,但是一旦腦子全面高速運轉起來就越發感覺腦海裡的電流滋滋作響。大腦必須冷卻,否則憑空想象沒有固定的目的。
「你覺得每個局都像你想的那樣合理的話,你會不會覺的自己有點荒謬?」所以他講的這些話裡,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我仔細地分析著每一個可能存在危險的環節。
「我倒也不見得。」神秘人冷哼一聲,眉宇間的堅毅更加明確。對方的從容似乎早已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