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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片落葉飄下,徒增幾分尷尬的淒涼。
「呃…這位先生。」明峰起來招呼,「要不要喝點紅茶?我已經泡好了…反正吵
著要喝茶的人已經跳窗逃逸了。」他扁了眼。
這位帶了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很客氣的謝了坐,「啊…您是禁咒師的學生
吧?幸會…」一面把名片遞過來。
學生?是打雜的吧…但是學生和打雜的…學生比較好聽點。
只是有這種老師真的很丟臉。
低頭看著名片,都市計劃處,林雲生。再看看地址…欸?是個在總統府辦公的公
務員!
「您是…」明峰抬起頭,「您是裡世界的…」
「我是政府對裡世界的視窗。」林雲生很恭謹的點頭,「還沒問您貴姓。」
「我姓宋,宋明峰。」終於遇到知書達禮的人類,他心裡說不出有多感動,感動
得幾乎含淚,「再來一杯茶吧?」
「茅山宋家?」林雲生鬆了口氣,「說起來算是同道,我是白蓮林家的。」
明峰啊了一聲,更覺得親切了。白蓮教在臺也有傳人,雖然跟茅山派像是兩個難
兄難弟,凋零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比尋常人親近些。
「難怪您當得起政府視窗。」明峰把藏起來的杏仁餅乾拿出來,「請用請用。」
「哪兒話,有辱家風…我這不成材的後人,只剩一點點靈力,還可以看看,其它
的是啥都不會了。只是還記得祖訓,當個勤謹的公務員罷了。」
看他樣子是個老實認真的人。啊啊~好久沒看到正常人啦~
「…林家也頗有些能人,又何必來求那個女…咳咳咳,求我師父?」
林雲生為難的低了頭,「…實話說,林家是還有些弟子,但是這事兒非同小可,
讓人摸不著頭緒。似妖非妖,似魔非魔。每隔幾年就知道要出事了,但是我等能
力低微,只能略有感應,眼睜睜的看著死亡率節節高升罷了。」
原來,每隔幾年就會莫名的出現自殺高峰期。雖說社會文明進步,產生許多副作
用,憂鬱症或躁鬱症的患者有增無減,但是平日倒還能維持平和。
不過每隔三五年,就像是發作了流行性感冒似的,一窩蜂的人拼死鬧自殺。雖然
說新聞媒體都還能含糊掩飾,但是統計數字卻非常觸目驚心。
「四年前,實在鬧得太可怕了,死法又五花八門,短短兩個月,全島死了上萬人。
實在破史上新高。我等束手無策,只好來哀求禁咒師。幸好她發了慈悲,這股熱
潮才退燒了。但是…」他欲言又止。
「又來了嗎?」明峰也覺得驚心。
「是。又來了。這次比上回更厲害許多,短短半個月死了一萬五千人。想拜託禁
咒師,偏偏她氣我們不聽她的,死都不肯幫忙…」
「聽她的?」明峰呆了一下,「…禁止信用貸款?」
「對。」林雲生無可奈何,「這怎麼可能?而且信用貸款跟自殺率有些什麼關係?
又不是個個自殺的都去借了錢。禁咒師忍心不管,我怎麼能?考進這國家機器,
本來就不是圖個鐵飯碗而已。我們白蓮林家,對這世道還是得負點責任啊…雖然
我什麼法術也不會,也不能夠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百姓這麼死。我是見過死者親人
哀痛欲絕的啊…」
他抱著頭,痛苦莫名。
這人的人格,真的很崇高啊…明峰按著他的肩膀,正氣道,「林兄,咱們好歹也
算是同道。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