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還算有點兒意思,模樣都挺新奇的,就是一個個都被些盤旋於空的,奇文怪字給摟抱著。
好奇地伸出手去,碰了最近的這一條絲綢布,曹佑整個人瞬間就被裹成了一團。
若不是糟老頭幫了他一把,恐怕他得被困在裡頭,很多年吧。
吃了這麼個小虧,曹佑算是學乖了,安靜地待在一邊,看糟老頭會死皮賴臉的,玩出什麼花樣來作弄他,這麼個人見人愛的小孩。
人見人愛?呸,他都多大了?
那些個王孫公子到他這年紀,哪個不是歌姬成群左擁右抱的,全天底下就他最可愛?擺明了就是最可憐。
霸刀門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宗門,而他呢?
空有個少門主的虛名,連個威震天下的名堂都沒有,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偷偷摸摸地埋汰了曹佑一頓,花燼骨左瞧右望地在他這堆寶貝里找了又找,最終找到了這麼一根如髮絲般的琴絃。
也不怕曹佑會被這根琴絃給勒死,隨手就是那麼一丟,花燼骨不耐煩地解釋道,
“老夫……老夫答應過你,告訴你點兒聽到別人心聲的竅門……把那根琴絃纏繞在你最常用的一根手指上,然後一邊默唸著旁邊那些還沒消失的密文,一邊模仿老夫的手勢……”
“這……那……我都不認得這些密文,又怎麼知道它們怎麼念……”
想起了有這麼一回事,曹佑遂認為那個小賭注,是他贏了。
可怎麼贏了?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便也覺得是花燼骨閒的太抽了,沒事找事地跑來討他的麻煩。
讓右手食指輕碰到那琴絃,曹佑還沒來得及將那金光芒亮的密文給熟記下來,就不見了它們的蹤影。摸了摸自己這根小手指,他有些害怕那琴絃是鑽到他手裡去了。
“啊!真是氣煞老夫也……”
暫時遮蔽了那些從曹佑身上,捕捉而來的小心思,花燼骨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好那個小賭注,用個靈音術就能打發了那臭小子,不然花燼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天吶!一小串那麼簡單的古貝文都看不懂,他還想做什麼大事啊。
越想越生氣,花燼骨竭力憋住一肚子的火氣,大聲衝著曹佑喊道,
“看好了!老夫這手勢只用一次,記不住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
對比之下,曹佑更加懷念起了,那些跟鮫海和越老在一起的小生活。
一樣都是老頭子,為什麼對面那糟老頭的臭脾氣,咋就那麼大呢?
那麼複雜的手勢,變戲法呀?變戲法都沒那麼多餘的動作。
因了花燼骨態度不友好,曹佑也就沒想多認真,學一學人家那點破玩意。
然而,不經意間的曹佑,倒是將糟老頭那手勢給模仿了下來。
不知道這靈音術的物件,不單能夠用在人的身上,還可以用在所有承載了靈的器具之中,曹佑隨意地指了過去,沒看到什麼靈與靈之間的契合,卻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個問題,哪成想那聲音怎麼甩都甩不掉。
“咯咯咯,那臭小子看起來那麼好吃,要是能夠讓我嘗上一口,少活二十年都沒問題呀……”
這個飄在半空中的木匣子,人沒人樣怪沒怪氣的,跟周圍的大老爺們,嘮嗑起了誘人的曹佑。
它也不想想就它那麼小的體積,連曹佑的一隻鞋子都裝不下,有可能吃下曹佑的魂魄麼。
運氣?一定是運氣!
靈音術的施展難度,遠在位空術之上,那臭小子又不是天生學雲界術的好料子,怎麼可能一次就學會了靈音術。
不過話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