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伽那傢伙,臨空而立地站在天穹間。
是呀,他老眼昏花了,都忘了自己活過多少個年代了。
“……”
老眼沒有昏花,軒轅伽的小臉倒是紅了一大片。
在他這戀戀不捨的目送下,此時的曹佑可是光溜溜著個身體,沒有穿一絲的衣服。
也難怪,換做是誰被雷劈了,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身上不燒點火花都不正常。
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討厭曹佑的同時,又那麼喜歡往那傢伙的身上看,他這是在看什麼?
脫光衣服洗澡的時候,大家不都是一個樣麼?不,有些時候真不是一個樣。
“你都看到什麼了?”
摸了軒轅伽這灼燙的小臉一下,浣西沙瞧著軒轅伽低垂下了個腦袋,便有些好奇地問起了這個問題。
因了冰山大叔氏無名的出現,她並沒有看到曹佑那與眾不同一點的小身板。
於是,她只能將心裡的這個小疑問,丟到了軒轅伽這個目擊者的身上,希望這小傢伙能夠給自己一點滿意的答案。
“……”
一手拉著臭蛤蟆的這條怨婦舌,氏無名一手用靈氣釋放出了些寒氣。
在這些寒氣的充斥之下,曹佑那火燙燙的身體,在瞬間被封了住。
與眾不同?有什麼與眾不同可言,不還是那樣。
撈住了下墜中的曹佑,氏無名一腳踹出了條冰質斜坡來,帶著曹佑往邢鑫她們這邊滑了來。
功德圓滿的臭蛤蟆,一縮再縮,成了一頭三寸來大的小蛤蟆。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白皙的它,醞釀著將一肚子的黑液,都吐到那個姓白的傢伙身上。
咕咕,小蛤蟆端坐在氏無名的肩膀上,自豪地看著它所折騰出來的這些藝術品。
“沒……沒什麼……”
也往自己臉上丟了點寒霜的軒轅伽,費了老多的靈力才讓自己冷靜了些。
他想明白了自己和曹佑的那點區別,也就懂得了鶴松當初,跟他在客棧裡說的那句話。
這會兒花憐奴不在他的身邊,有個心事的話,他是否可以找這浣西沙聊一聊?
“呵,沒什麼就沒什麼,放心!我不是那種會在背後說人閒話的人。”
掩著小嘴竊笑了一聲,浣西沙看出來了軒轅伽的那點窘迫。
拉著軒轅伽的小手,一個閃身過來,她就將軒轅伽帶到了氏無名這個冰鬍子大叔的身旁。
白玉孫那傢伙躲在哪裡?不會是躲在她身後吧?
望不到白玉孫的身影,浣西沙反倒看見了冰柱裡的曹佑。
這一刻,輪到她臉紅了,她也盼著有點冰屑,靜一靜她那怦怦直跳的小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