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了那院子,兵俑才稍微緩了下來,擔心多搞出些動靜來,會讓裡頭的越老有所不開心。不知道那老頭兒現在忙著什麼事兒,曹佑小心翼翼地睜開了雙眼,察看了一下這幾扇緊閉著的門。
以為越老每次進去,至少會去碰一下,這些輕盈的木板門,沒有看到些什麼不協調的存在,曹佑一個撒手直接從這兵俑的後背上掉了來,習慣地往這溫泉裡走了來。
失去了曹佑的控制,這兵俑本該老老實實地僵在原地,進行休息,但此時的它卻在曹佑遠去之後,詭異地轉過了個身來。
這,就是鮫海曾經不明白的一個地方,為什麼這兵俑老要這樣子像個守門人一樣,目視著外頭。難道外頭,有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即將到來?
“這麼多年以前的事情,還好當時老夫將它給記載了下來,不然老毛病一犯,都不知道自己多大歲數了。”
捧著手裡這卷竹簡嘀咕了一聲,鮫海在疑惑與驚喜之中,慢慢地看起了其中的內容。他想要在這書裡頭,找到關於那一件事的所有細節。
無奈,他註定了是要失望的,因為他當初所記載的,就是他在遺忘中緩過勁來寫下的東西,根本就不夠完整。
不等曹佑來幫忙,這一個沒有人料理的泥團,自個給自個完善了起來,詭異。
早些時候,它只不過是一個有了倆眼眶的陶泥而已。這會兒倒好,它不僅像極了個輪廓清晰的面具,更為自己的左額頭填了一個長長的角。
乍一看,這形狀怪異的面具就差一個主人。張開了嘴中的獠牙,這物什無所顧忌地咬在其中這一條纖細的樹根上。好在這樹根足夠硬實,沒有被它啃破皮。
討了個沒趣,這面具飄乎乎地往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飛了來,開始了它的晚飯時間。
短短半個時辰,那些和曹佑差不多高的青草,就都被這邪裡邪氣的面具,給吞了個一空二白。得了這一股不算渾厚的靈力幫助,它身上的黑潤芒光更加清晰了些,儼然就是一撮泥巴到一個藝術品的蛻變。
不過天色已晚,沒有誰會跑到這荒郊野外,來欣賞它的不凡。沒有人招惹它,它倒是厚著臉皮找起了別人。第一個落在它眼裡的,就是那個沒有了動靜的兵俑!
:()少年佑